斯定中小声地说:“葭豫,你为什么不肯接我电话?”
我没有答话。
斯定中低头赔不是:“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可不可以?”
我说:“没关系。”
他惊喜地抬起头:“真的吗?”
看到我的表情,脸色又焉了下去。
斯定中将一个白色盒子递给我,上面扎着粉色的缎带:“送给你,生日礼物。”
我是十一月中的生日,斯定中是习惯提前给我送礼物,我问:“是什么?老规矩,超过一千块的我不要。”
斯定中脸上颇为为难。
我动手拆开来。
里边是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大小正好适合我背着上课。
看了眼牌子,价格不知道是一千块的多少倍了。
我抬眼看了看他,斯定中殷切地望着我,似乎是怕我拒绝,踌躇着说:“我去商场里,销售小姐建议我买这个,这也没多少钱——葭豫——”
他毕竟是,最用心待我的人。
我有点心软,看来我只能下次他生日回送他礼物了。
我说:“谢谢你。”
斯定中问:“你喜欢?”
我点点头,客气地说:“很好看。”
斯定中脸色瞬间亮了,他淘气地揽过我的肩膀,在我额头亲了一下,然后迅速跳开了。
我还来不及发作。
他已经面对着我,挥舞着手臂倒退着走往外面走:“那我——我回去了——”
一转眼,已经消失在了篱笆外。
我夜里在浴室洗澡,对着镜子,看到手臂上还有一圈瘀痕。
是我太迟钝了,斯定中不再是儿时的玩伴了,他是男人,有冲动,有,有生理需求的——年轻正常的男人。
第二日晚上,由孟宏辉做东,钟楚益作陪,在城中风曼酒店的海鲜自助餐厅请了西政的四位同学和我们小组的几位同学吃饭。
我知道所里近期打算招聘几位新的律师助理。
所以这也不单单就是一顿饭局。
一桌十个人坐了下来,文燕燕看了一圈问:“斯师兄不来?”
孟宏辉答:“他有点事,赶得及的话会迟点来,我们不用等他。”
结果斯成还真就迟到得毫不客气,一顿饭吃到了一半,他才出现。
有钟楚益的场子,就不会担心有冷场这个说法,兼之举座都是同窗或同行,大家说说笑笑,忆往昔,聊今朝,两三个小时很快过去。
热热闹闹,宾主尽欢。
到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孟宏辉出去接了个电话,时长大约十五分钟。
回来看了一眼斯成。
斯成神会,对他点点头:“有什么事一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