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斯太太和我轮流去医院,另外指派两名佣人跟着照料,老爷子得了空儿也过来,夜里由护工陪床,斯太太请了两个护工和一个按摩师,另外家里还多请了一个厨师,专门给斯定中做营养餐。
斯成和斯定文每日下班后,都来医院探望一下。
爸爸和葭妍也常常过来。
市一医院在斯定中手术后的第二天,给他主刀的魏主任和他的助手,带着他的检查报告和详细的手术和病理记录,跟斯成一起飞赴上海,同国内最顶尖的几位专家商量治疗方案,两天后他们回来,在院长的办公室,魏主任亲自同斯老爷子面谈,爸爸也去了,回来后望着我,沉默了半天。
爸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了一根烟:“葭豫,定中目前确定是那样了……”
我埋头坐在地毯上。
爸爸斟酌着说:“目前这一阶段的治疗好了,最好的结果,也只能依靠轮椅。”
我沉默着不说话。
爸爸叹了口气:“这婚事……唉!”
斯定中醒过来的四五天后,终于不再昏睡,人也清醒了许多。
下午我去医院,将新鲜的百合花束插|进素瓷花瓶,然后坐到他的床前。
斯定中睡醒了:“来了啊。”
☆、第34章三四
斯定中醒过来的四五天后,终于不再昏睡,人也清醒了许多。
下午我去医院,将新鲜的百合花束□□素瓷花瓶,然后坐到他的床前。
斯定中睡醒了:“来了啊。”
我扶着他稍稍侧了侧身,塞了两个枕头垫在他的身侧,他背部的手术伤口没有恢复,都只能趴着在床上,实在是太辛苦。
我问:“下午的针打了吗?”
斯定中皱着眉头:“还没呢。”
我起身给他倒水:“那我一会儿叫护士过来。”
斯定中皱着眉抱怨:“天天打针,天天检查,整天躺着真是闷死我了,葭豫,还好你来陪我。”
他受这次伤实在太严重,他自己稀里糊涂地睡着,其实几乎去了半条命,也是仗着年轻身体底子好,有时半夜疼得睡不着,叫人打止痛针,人更是瘦了许多,每天打么多点滴,东西也吃不下,有时候公子哥儿脾气上来,盘子都不知道被他摔了多少个,
我将杯子端到他的嘴边,冲他笑笑:“我害你受的伤,我不陪你陪谁。”
斯定中笑嘻嘻地喝水:“不要这么说,等我好了,你下次再乱跑,我一样还去找你。”
我的心悄悄地颤抖了一下。
他当时送进医院时检查出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建议为了治疗着想,先对病人隐瞒一部分病情,斯太太自然也是这个意思,整个家里,没有谁愿意告诉他这个残忍的消息。
我坐到他的病床旁,握住他的手:“斯定中,你跟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斯定中表情有点懵:“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