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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水若凡努力说服自己暂时姑且不和他们计较这么久才出声，先和刘琳打了声招呼，然后认真地说对水浩勋说：“父亲，石意去了罪渊之森，这事想必您知道了吧？”

“嗯，石意那小家伙挺不错。”水浩勋随意地淡淡答道。

“昨天，我也去了一趟罪渊之森。”水若凡又说道。

“哦？担心石意的安慰么？这点我想你多虑了，那小家伙你没想象的那么简单。”水浩勋依然低着头看新闻，语气平淡，没有溅起丁点儿波澜。

水若凡也知道自己这位被称世人之为智者的父亲的脾性，也就再次认真地说：“初衷是确实是那样。但是后来，我确定石意在那里并无生命危险，而且，还发现了一头极其神异的小玄兽。”

一般情况下，甚至于即便是十四年前得知石家遭劫难的时候，水浩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似乎看破世间万物，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睿智模样。这次也不例外，依然低头轻语：“所以你大清晨地就跑回会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玄兽让你这么着急？”

“父亲，那种玄兽，我不仅未曾见识过，就连听都从没听说过。而且，那小玄兽分明只是处于幼年期，实力最高也不过妖师级别，但是它却拥有者赋予人类远古传承的天赋，甚至于，它突出的能量光束中还蕴含着一丝极其精纯的伪神力！”这一次，水若凡一口气干脆利索地将重点全说了出来。

果然，听罢这骇人听闻消息，水浩勋也是微怔，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看着水若凡，语气有些凝重说：“你确定此话尽皆属实？”

“是的，我确定，绝无虚言。”水若凡一脸严肃地回答。

水浩勋闻言微微眯眼，回复先前平淡的语气说：“你把在罪渊之森遇见那头玄气起的所有事情，包括它的每个细微的动作，全都给我从头到尾详细地讲一遍。那头玄兽所产生的效应，或许不仅仅只是对石意、对石家意义非凡。说不定对我们水家乃至于其他修炼石家、集团都有巨大的影响。”

水若凡一惊，终于意识到此事非同凡响，当下一五一十地将所知道的关于小妖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全数讲述给水浩勋听。

良久，水若凡讲述完毕。

水浩勋低头沉思片刻，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头叫小妖的玄兽，应该是一头拥有远古妖尊血脉的顶级选手，只是还没有成长起来而已。远古时期，拥有那般天赋的妖族强者虽然也是稀少得很，可倒还是有那么几种，但我现在也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种，毕竟没亲眼见过它。”

水若凡点点头，表示同意，又说：“可是父亲，拥有远古妖尊血脉的顶尖玄兽幼崽，怎么会出现在罪渊之森外围呢？不似乎不太合理吧。”

水浩勋闻言轻笑，水若凡感觉父亲的笑容里充满了自信和智慧，只听水浩勋淡淡地说：“按照你说的情况，包括阿楠的所见所闻，我想，那小妖虽然血脉高贵，但却也或许是头可怜的小家伙。”

“嗯？怎么说？”

“妖兽，无论是玄兽还是凶兽，都有着非常森严的等级制度，强者为尊，在妖兽的世界里体现得更是淋漓尽致。而想成为妖族强者，血脉显得尤为重要，基本上，那便代表着最终成就以及地位的高底。当然，变异除外。”

“在妖兽的世界里，等级层次越高，享有的资源也就越丰富。但是同时相对的，它们在尚未达到成熟期之前，所受的约束也更加多，甚至于约束得很严苛，成年妖兽们基本不会允许他们幼年的孩子离开自己种群的领地。这一点和古时候的人类很相似，只是妖兽们的想法更加单纯。”水浩勋顿了顿，又说，

“高阶妖兽之所以会对自己的幼崽严格约束，完全是处于一种保护的态度，只因他们优越的血脉。高阶妖兽的血液中所蕴含的气息和能量，对于那些比它们低阶的妖兽，既有着强大的威压性，又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这一点，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水若凡表示肯定，随口说道：“高位阶的妖兽血脉对比自己等级低的妖兽有着不同程度的压制作用，而低阶妖兽如果有幸能够吞噬高阶妖兽的精血，且顺利吸收的话，那么将会有很大的可能进阶到更高的层次，和极小的几率产生意想不到的良性变异，甚至于最终超越那被吞噬精血的高阶妖兽。”

“嗯，正如你所说的，那你觉得小妖的父母会任由它四处晃荡，而且还是在一个几乎见不到玄兽，而且遍地都是低阶凶兽的地方？”水浩勋轻笑着反问自己的儿子。

水若凡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或许，其实小妖的父母就在附近暗中保护着它？”

这话一出，水浩勋还没开口，只是抿着嘴笑笑。刘琳恰好端着早餐走了过来，顺口应道：“若凡，你倒是犯傻了，高阶玄兽，都有着自己的骄傲与自尊，又岂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在哪种低阶凶兽成群的地方厮混呢？”

第二十二章　石意父母

水若凡张了张嘴，却终究还是没讲出话来。

正如刘琳所说的，高阶妖兽有高阶妖兽的骄傲与自尊，这些因素强有力地规范着他们必须、应该、允许，又或是不允许去做某些事情。

像小妖这种如此神异的玄兽，其种族的地位应该很高才对，而它的长辈也不可能会允许它冒着生命危险还做着那么有失身份的事情。可是小妖又偏偏出现在那里，而且看它的样子，似乎像是一直就生活在那片地方，而不是临时前往的，不然的话不太可能对周围地形那么熟悉。

那么，这样一来，小妖应该是独自生活的，难道？水若凡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脸上变清有些奇怪。

“别瞎想了，那种可能微乎其微，还是直接把它忽视吧。”水浩勋显然很了解自己的孩子，顷刻间便猜出水若凡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