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清楚我和你之间的距离,我也从来不奢望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欲擒故纵四个字我会写,但把戏我却不会玩,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因为裴荆南,嗯?”
孟祁岳盯着丁晨夕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唇角不由得上扬,笑容却冷得可怕。
“我和裴总只是朋友,请孟总不要误会!”
丁晨夕一字一顿,说得极为认真。
孟祁岳哂笑道:“他不可能把你这样的女人娶进门!”
“我就没想过嫁给他。”丁晨夕气得两眼冒火花:“孟总,你确定你没要妄想症?”
“有妄想症的人是你不是我。”孟祁岳冷哼一声翻身下床,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去走廊的尽头猛抽烟。
丁晨夕抓着自己的领口,长吁短叹的坐了起来。
隐隐约约,她有一种感觉,孟祁岳并不是对她来了感觉,而是想阻止她和裴荆南在一起。
呵,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
坐上飞往洛城的飞机已经是凌晨两点,丁晨夕系好安全带,昏昏沉沉的靠在座椅上。
孟祁岳坐在丁晨夕的旁边,专心看杂志,不发一言。
飞离滨城机场才半个小时客机就撞上了超强气流,机身就像自由落体,急速下坠。
丁晨夕吓得连忙抓紧扶手,屏住了呼吸,惊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幸好十秒钟之后飞机稳住了,没再继续下坠,机上的乘客和机组人员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飞机又开始剧烈的颠簸。
虽然心中盈满不好的预感,但丁晨夕没敢说话,因为她怕自己乌鸦嘴,又给说中了。
飞机摇摇晃晃,所有乘客都系好了安全带,空姐却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拿着一叠便利贴,分发给众人。
“这张纸拿来干什么?”有人着急的问。
空姐很平静的解释:“写下你们最想对亲戚朋友说的话。”
最想说的话?
遗书?
顷刻间,机舱内只有沉默,众人都不愿意相信,手中的纸要用来写遗书。
哭喊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丁晨夕迫使自己平静,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她不能再为爸爸妈妈尽孝,但航空公司会有高额的赔付,爸爸妈妈的下半生会有保障,她没什么可担心。
她握笔的手在颤抖,歪歪扭扭写下“爸爸妈妈”四个字,泪水,模糊了视线,随着飞机的颠簸,手抖得难以下笔。
孟祁岳已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
他很镇定,之前可以有惊无险,这次也可以。
纸和笔颠簸到地板上,也懒得捡,转头看到泪流满面还坚持写遗书的丁晨夕,眉峰微蹙,夺过她手中的笔,随手一扔。
“你……”
丁晨夕又气又急,瞪向孟祁岳。
平时他飞扬跋扈也就算了,可现在是生死关头,还蛮横霸道,着实太过份了,她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和爸爸妈妈说,绝对不能浪费时间和孟祁岳吵架。
她俯身去捡笔,却被孟祁岳强行拉入怀中。
孟祁岳一只手扣着丁晨夕的肩,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口:“不用写遗书,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
孟祁岳的胸膛宽厚温暖
,在颠簸的飞机上,丁晨夕竟从中获取了安全感。
就连她最不喜欢的古龙水味儿,也变得沁心润脾,但她依然没有忘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