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痛,她感同身受,鼻子一酸,丁晨夕的视线瞬间模糊,反手擦去眼泪。
她颤抖的小手轻柔的抚摸上去,指腹顺着伤口的边沿划动,泪水“吧嗒吧嗒”往下落,在橡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
他是用生命在爱她,危机的时刻,他总是能挺身而出,不但能为她遮风挡雨,更能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如此厚重的深爱,她却无以为报。
丁晨夕俯下身,吻上那令人心痛的伤口。
一点点的吻,想象着在她的亲吻下,他记忆中关于这伤口的痛苦可以减轻。
大爱如山,沉重得让丁晨夕无法呼吸,许多次,哽咽在其中。
丁晨夕心无旁骛的吻着裴荆南身上的伤口,却不想,触动了他浴望的阀门,奔流的血液在一瞬间沸腾起来,体温急速上升。
“你很热吗?”
吻着吻着,丁晨夕突然发现裴荆南的身上附着了一层薄汗,热气逼人。
“嗯,很热,很热!”他快被自己体内的烈火点燃了。
“你待会儿睡觉的时候把空调打开!”
伤口离膨胀的部位只有二十公分,丁晨夕就算注意力不在那上面,也发现了它的巨大变化,血气上涌,一张小脸嫣红如画,直起身,准备回房:“早点儿休息,晚安!”
“晨夕!”裴荆南一把握紧丁晨夕伸向门把的手,把她横抱起来,大步流星走进卧室。
她的身体好轻好轻,像抱着一缕轻纱,必须格外小心,不然风就会把她吹走。
“荆南,别,别这样……”丁晨夕被裴荆南小心翼翼的放到床心,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双手死死的捂着胸口:“对不起!”
丁晨夕没有忘记,她的子宫人流之后受到了严重的感染,医生告诫她三个月不能有,不然很有可能不孕。
“嘘,别说话,今晚让我陪着你睡。”丁晨夕的顾虑裴荆南自然知晓,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侧身躺在了她的旁边。
他不希望她一个人在绝望的噩梦中苦苦挣扎,她难过,她比他更加的难过。
裴荆南说完就关了灯,闭上眼睛,丁晨夕从他的臂弯里抬起头,只能借着月光看到立体深邃的轮廓,就像远山一般的巍峨。
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在空气中描摹他的模样,然后慢慢的,镌刻在心底。
他是如此的完美,就像童话故事里骑着白马的英俊王子,而她,只是卑微的灰姑娘,除了长得还可以,便一无是处,如果她能更优秀一些该多好。
丁晨夕悬在半空中的手突然被裴荆南汗涔涔的大掌握紧:“不睡觉比划什么?”
她心虚的想抽回手,却被裴荆南握得更紧,半响,丁晨夕才呐呐的应:“我睡不着!”
“我教你一个深度睡眠法,跟着我说的做,很快就能睡着。”
裴荆南这才放开丁晨夕的手:“平躺,放松肌肉,闭上眼睛,深呼吸,将注意力放在后脑勺,再深呼吸,深呼吸……”
丁晨夕跟着裴荆南说的做,竟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噩梦竟然没
有缠着她,沉沉的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