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王婶,她是隔壁男租客的房东。
宋萸开门后,她给宋萸递了一袋自家做的馒头面食,嘴里唾骂道:“这个男的真不是个东西,拖了我两个月房租,这会被警察抓了,还好意思打电话让我保他,真不要脸!”
宋萸一顿,语带惊喜:“他被抓了?”
王婶:“是啊,非法聚众赌博被抓呢,你说晦不晦气!”
一边骂,王婶一边指挥屋里的工人把男人的东西通通搬出去。
宋萸这时才注意到,隔壁屋里来了好几个搬家工人,正在清理杂物。
她下意识问:“这是在……”
王婶喜上眉梢道:“有人想买我家房子。”
正因为这样,王婶才会一清早就风风火火地赶来,让人把房子清理干净,她是怕买家中途跑了呢。
毕竟,这种小城市的老房子,没有升值空间,基本上买了就等于亏了。就算走运赶上拆迁,也分不了几个钱。
就这样,竟然还有傻子要买。
王婶笑得合拢不拢嘴。
宋萸:“…………”
也觉得那买家有点……傻钱多。
不过,这对宋萸来说是一件好事,隔壁的男人走了,她不用再担心会受到骚扰,生活终于可以恢复平静。
她打从心底高兴地恭喜王婶。
宋萸的好心情持续了几天,在听到王婶说已经把隔壁的房子交易出去之后,简直一路灿烂明媚。
她在放学路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路政,让他不用再担心。
“以后不会再有人骚扰我了。”宋萸笑着说。
“那很好。”路政俊眉温润低垂,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也笑。
宋萸愣了下,发现最近路政似乎很喜欢摸她的头,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必须纠正!
宋萸小脸淡淡地严肃道:“我是你学姐,你不能摸我的头。”
“那……”路政顶着一张诱人的俊脸,纯净又无害道:“你摸我?”
宋萸抬头打量他的个子,总觉得他又长高了,自己踮起脚尖都摸不到他的头顶的,宋萸还是不摸了,她快步钻进老房子的楼梯,‘噔噔’上楼。
路政腿长,体格矫健,两三步就跟上宋萸。
他在后面,看到宋萸书包上挂着一只黄色小兔,叮叮当当地一晃一晃,是之前没有的。
他伸手去摸。
“怎么了?”宋萸回头。
他收回了手,无声看着她。
宋萸问:“你想要?”
“嗯。”少年立马点头。
这小挂件是宋萸自己钩织的,毛线是在附近的杂货市场平价淘的。
“那我给你织一个吧。”宋萸柔声心软,见不得美好少年眼巴巴的样子。
何况,这几天路政每天都亲自送她到家门口才离开。他那么好又那么乖,还和她一样可怜,宋萸想对他好一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