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景暮阎风轻云淡的谈话中,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和高傲。
苗若哭的很伤心,哽咽着说:“苗国灭亡,即使有人祸,但更多的是因为天灾!打仗的时候我想你们也清楚,有多少苗国儿郎宁死不降!也正是因为他们的顽强抵抗让你们损失了不少精锐,事后你们愤怒报复,活埋了多少苗国将士?你要记住,你现在所拥有的领地,每一寸都染着我苗国英雄的鲜血!”
“这么激动?不怕我一个不高兴弄死你吗?”景暮阎收敛微笑,目光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
苗若顿时想起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奴婢而已,自己刚才竟然和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计较?
想到自己做的蠢事,苗若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一提到故国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恐惧在心里蔓延,缓缓浮现脸上。
“现在才知道害怕?”景暮阎微眯着眼睛,大大咧咧,靠在椅子背上。
苗若害怕的全身发抖,出于求生的本能,压抑着心里浓烈的恐惧开口道:“奴婢刚才只是……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并不曾有意顶撞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恕罪!”
她双膝弯曲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单薄身体哆嗦着,眼中满是后怕。
真不该逞一时之能和他斗嘴的!
苗若现在心里后悔的自杀的心都有了!
“说出事实?”景暮阎抬手做了个让她起来的手势,谁知她叩头在地上完全看不到。
想到她腿上还有伤,景暮阎逗她的心思也没有了,只是冷着脸佯装不在意说:“起来吧!”
苗若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感,逃过一劫的感觉原来这么好。她心想,下次再也不这样了,要是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她简直没脸见人了。
小心翼翼起来后的苗若,微眯着眼睛偷觑了他一眼,看他面色平静,不复刚才的阴沉。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呆在这里实
在太压抑了,有种踩在刀尖上的危机感。
苗若赶紧找借口溜走:“太子殿下,奴婢告退……”
景暮阎也知道她被吓得不轻,心里暗笑,挥手让她退下去。
离开太子营帐,苗若总算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凌坛要找太子禀报关于粮草方面的事,看到苗若苍白如纸的脸色,担忧的问了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凌坛以为她是腿上的伤痛的,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苗若,“这是我常用的伤药,对外伤有奇效,你带着回去早晚擦一次,不出七天就能痊愈了。”
苗若摇摇头从袖子中拿出刚才景暮阎给的药,“不用了,刚才太子殿下已经给过我药,行军在外难免受伤,你留着自己用也好以防万一。”
凌坛见此也不再勉强,赶紧进了太子营帐禀正事。
苗若没走出多远,就听到里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噼里啪啦!这动静闹的不小,声音传出老远,附近当值的人都听到了。
苗若深吸一口气,自己果然幸运,要是留在里面,鬼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景暮阎的滔天怒火波及到。
整个夜晚,景暮阎似乎都在忙别的事情,完全不需要苗若侍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