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越听越糊涂,他怎么都没想到顾深还会让自己去一品香。
从那天被顾深带回来,这些日子以来顾深对一品香的事缄口不言,那晚上那件被撕碎的裙子迟迟也找不到了,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可那晚他的盛怒迟迟是记得的,所以迟迟自然以为顾深再也不会让自己出门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让自己去唱歌。
迟迟有些心潮澎湃,他来不及应付赵姐便匆匆挂了电话,转头急切得去问张伯顾深的电话。
“张伯!张伯!顾深办公室号码多少?”
“张伯!你快来!”
张伯被他唤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快步跑过来替迟迟拨了出去,“先生,往后您可得记着了。”
迟迟朝他笑了笑,点头,屏住呼吸紧紧抓着听筒,不敢错过一丁点儿声音。
“我是顾深。”
听到电话那头顾深清冷而又疏远的声音,迟迟突然有点儿想哭。
他吸了吸鼻子,咬着下唇有些说不出话来。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顾深微微蹙了蹙眉,“迟迟?怎么了。”
迟迟很意外他竟然知道是自己,于是这一刻迟迟忍不住掉了眼泪。
迟迟是不想哭的,本来什么事也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怎么就哭了。
道理迟迟都懂,但他忍不住。
迟迟胡乱得擦了擦脸,摇头,“顾深……你……你别以为你让我去一品香,我就会感激你……”
“该、该给我的工资,你一分不能少。”
听着迟迟带着哭腔的声音,顾深忍不住低低得笑出了声。
他的神情很是舒适,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幸福。
他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好。一分不少。”
顾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迟迟更想哭,他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样,那眼泪一颗一颗往下坠,颗颗都砸在迟迟心里,惊奇了一池的涟漪。
迟迟深深吸了口气,紧紧瘪着嘴,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