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生,你有在意的人吗。”
霍萍生被他问得一愣,脸顿时红了起来。
他支支吾吾得摇头,有些局促不安,“没、没有!”
顾深收回眼神闭上了眼,眉头微蹙着。
“那你大抵是不会明白了。”
霍萍生鲜少见到他如此受挫的模样,不用问他也知道所出为何。
霍萍生叹了口气,摇头,“你说你这是闹哪出,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小子?你比我清楚,他这样的人能活到今天绝非善类,他之所以肯留在你身边,图的也不过是你的身份地位,身家财产,哪天你要是一朝落败,他或许就是最先反戈的那个。”
“顾深,你是军人,也是商人,你该明白的。”
顾深的眉头越蹙越深,眉间的褶皱像是难以拂去。
他淡淡点头,声音冷静却又带着些许遗憾。
“若你有在意的人,你应该会明白。”
“道理是道理,他是他。所有的事理遇到他便都不作数了。”
“而我忍不了,也藏不住,那份想留下他,想靠近他的心思。”
顾深的话让霍萍生的心口闷闷得疼。
他怎会不明白呢?若是说起这份心思带来的苦痛,他比谁都明白。
霍萍生长长得叹了口气,笑了下,“哪怕他只是利用,你也依旧如此吗。”
顾深颔首,“他爱我的名也好,钱也罢,总好过他不爱我。”
“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将他留下的东西了。”
霍萍生看了眼顾深,没再开口。
比起顾深,霍萍生觉得自己才是更痛苦的那个,他至少还能拥有,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遮遮掩掩也罢,总好过自己这连说也不敢说的,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白辞慕那边不再使绊子后,顾霆晔那边却没安稳下来,他背着顾平,明里暗里勾结了不少人,也给顾深制造了不少麻烦,江南几省因为顾霆晔从中作梗,如今多有动荡,顾深在江南的产业更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叶澜眼看着局势不稳,忍了数日还是没忍住,去新宅找了一趟顾深。
顾深近来常常是去开个会,商谈点事便要回去,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待着,就连文件也多是叶澜送过去给他处理的。
叶澜每次去新宅,都能看到迟迟陪着顾深在书房里,不是在一旁打瞌睡就是在一旁吃东西,要不就是在一旁捣乱,实在是没个正形。
叶澜以往一直以为顾深办公的时候不喜旁人打扰,也一直以为顾深不喜嘈杂,现如今他才明白,顾深只是不喜欢别人来打扰,如果那个人是迟迟的话,这些以往的惯例就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