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也不落下风,这辈子除了幼儿园时期对总是给他饼干的漂亮老师有点小心思,他也就对陆初这么一个女人掏心掏肺过。
明明不曾有过约定,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在江边傻傻地等待,想念得发狂的夜里,只能对着相册里那张朦胧的背影寻找慰藉,眼巴巴地期待周末,只为能看到日思夜想的身影,怕吓到她,每次搭话还要再三斟酌,寻觅每一个可能的机会拉近距离,一向睡得沉的人竟然能第一时间听到她在梦中的低泣。。。。。。
桌上杯盘狼藉,空荡荡的酒瓶横七竖八地放在地上,被谁一脚踢开,撞到桌脚再滚回来。
酒壮怂人胆,尚未发泄痛快的易川开始对陆初下命令,说酒没了。
陆初面无愠色,只是默默地下楼又拎回来几瓶灌装的,兑了凉白开递到两人面前。
喝到这个份儿上,什么东西到了嘴里味道都没多大分别。
陆初只不过是想弄个明白。
安安静静的夜里,她听了很多,一见倾心时的忐忑,小心翼翼的靠近,掏心掏肺的讨好,后来呢,求而不得,痛彻心扉,借酒浇愁,明明下定决心从此远离,却还是敌不过一个电话,只因为心心念念的人在那端用带点疲惫的声音说,我们在一起。
被城市点亮的天空还能看得见有一架飞机飞过,不知高度,不知来处,不知道去向何方,
小时候看见飞机一闪一闪的灯光,总是觉得稀奇,巴不得喊上周围所有的人一起看,但那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忘了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爱情中,契机或许才是最重要的。
说什么天生一对,非谁不可,茫茫人海中,能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不会比你想象的少,跟他是一辈子,换个人过,还是一辈子,那么,爱上谁,能走多远,需要的都是契机。
陆初看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两个男人,拿起手机百度。
生姜切片,红糖,米醋。
做解酒汤对陆初来讲是小菜一碟,要安生地给两人喂下去却费了不少功夫。
安顿好梁宇丞,陆初的额头已经微微沁出汗意。她又扶了易川躺好,替他脱掉外衣,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此时的易川很听话,乖乖躺在那儿任陆初摆布,让仰头就仰头,让伸手就伸手。
收拾完毕的陆初闻着自己身上各种混杂的味道,有些嫌弃,直接进了浴室。
很快,不到五分钟。
宽敞的卧室里,蚕丝被大半滑到地上,原本平躺着的易川已经侧向一旁,一手无意识地在空荡荡的左侧摸索,眉宇间隐隐有不安的神色。
陆初靠在浴室门口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什么东西就要溢出来。
捡起地上的被子,主动躺到男人的怀里,摸索着的手也像是找到了归宿,轻车熟路地搭到女人腰间。
执子之手,与子偕臧,一身疲惫的陆初在进入梦乡之前,脑海里似乎晃过这么一句话。
在睡梦中,时间是过得最快的,闭眼时还是沉沉入睡的黑夜,睁开眼却已经来不及见证黎明吞噬黑暗的壮观。
昨天折腾得晚,陆初这一觉睡得很沉,半睡半醒之间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耳畔游走,吓得她一个激灵,立马睁开了眼睛。
“老婆——”易川见人醒了,立马抬起头来,眼巴巴地凑上去。
“大清早地你干什么呢——”
陆初简直要羞愤得不行,她的睡衣呢?还有她脸上这么多口水是怎么回事?
易川看着女朋友这表情,不仅没发觉有什么不对,还准备再接再厉,哪知嘴巴刚凑过去就被人一掌推开了。
陆初用力推开易川,翻个身把被子卷过来严严实实盖住自己,下一秒,卧室里传来一声尖叫:“啊——”
陆初想起自己看到的壮观景象,整个人都闷到被子里,说不清楚是害羞还是激动:“你这个流氓——”
易川看着自己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小弟弟和闷在被子里的女朋友,有些头疼,都要办事了,谁还穿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