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矫情啊。
明明,是她亲口拒绝了的。
可是,她又怎么可以答应呢
无论是伦理道德,还是父母失望的神情,又或者是邻里街坊的指指点点,这些,都不该由父母承受。
她不能这么自私。
子默吸着牛奶低着头,听着爸爸妈妈和他一起讨论着这个未来的家庭成员,妈妈连婴儿床的样式都已经描述了出来,父亲言语中对过一年就抱孙子也充满了期待。
这是一个多好的结局啊。
就这样吧。
心中的酸涩和难过,总是会消除的。如果始终消除不了,那就带一辈子好了。
反正算她活该。
她近乎自虐的这样想着。
萧子默自顾自地发着呆,丝毫没有注意到晚餐时间已经结束,餐桌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好在她发呆是常有的事,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母亲拿着舞蹈衣服要去社区跳舞,她一向对广场舞这项活动钟爱非常;而父亲照旧要和几个老伙计来上几场饭后厮杀,不到十点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空荡荡的家里唯独剩下发呆的她,和在厨房洗碗的他。
连电视机都关掉的屋子,显得安静异常。
时子晋洗干净手走了出来,看到空无一人的餐厅中,唯独她孤单地坐着,面前搁着一盒已经空了的牛奶。
她微微垂着头,扎头发的皮筋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地上,满头青丝铺了一背,遮住了面容。身上只穿了条淡粉色的毛线裙子,白皙的手臂无力地放在光裸的膝盖上,脚上套着哆啦a梦的棉拖鞋,脚踝上依旧戴着他送的脚链。
纯银的链子,碎钻闪闪发光,还缀着一颗小铃铛,那是他第一次打工赚来的钱买的。
他不懂首饰,只是在店里无意中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她,所以将原本打算买资料的工资取了出来,换回这条漂亮的银链。
他记得她那时高兴得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而现在,她在难过?
她居然也会难过?
她用那样冰冷的手段拒绝了他,甚至决绝到连工作都辞了,半年未见后依旧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
她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他会难过吗?
现在这样一副伤心绝望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呢?
时子晋怒从心起,快步走到她面前。
***
萧子默整个人依旧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时子晋一把捞了起来。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正要质问她,却看到了她眼角没来得及擦掉的闪亮。
子晋只觉得神经猛然一崩,他低下头,对着他肖想了近十年的唇,狠狠压了过去。
子默骤然被陌生的气息所侵袭,立刻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她用力蹬他的腿,用手拍打他的后背,却被他全部忽略掉。
头被固定着,她怎么都逃离不了,粉嫩的唇被磨得生疼,然而那唇上的温度却越来越滚烫,碾压着,厮磨着,怎么也不愿意放弃。
她张口欲言,却被他逮住机会乘虚而入。
舌头探了进去,在她的领土肆意巡视,绞着她的舌头纠缠不休。她徒劳地发出唔唔的抗拒声,却被他一一吞掉。
这样的接触,让他的气味被放大,通过唇,透过舌,进入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她恨自己此刻的软弱无能,眼角抑制不住地滚下泪珠来。
没有任何亲吻的技巧,时子晋完全是凭本能而行,模糊的意识中只记得要握住她的腰,不能让人逃跑。身上被她捶打着,那磨人的丫头还企图晃着脑袋躲避,他的大手牢牢按住她的后脑勺,咬住了她的唇就不想再放开,那是无数次在梦里品尝过的甜美。
房间里没有外人,他毫无顾忌地吻着,肆意地侵吞着啃噬着蹂躏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给吃下。
她的唇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温暖而柔软,味道是那么的甜蜜,还带着淡淡牛奶的香味和微微的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