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过是一个随便的吻罢了,说调戏都可能更妥帖一些……
如同小心的试探,我又凑过去,故伎重演。
秦烬被我压着,没动,想动也得费一番功夫,干脆就躺平了任我折腾。
我们俩两块煎饼一样几乎完全贴在一起,我确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存在感异常显著。
秦烬看着我,底下正顶着我,面上却什么都瞧不出来,依旧是一片毫无波澜、风平浪静的表情,如果不是那触感明显,我倒还真以为他如表面一样,真的没有反应呢。
在草地里玩儿了不知多久,天都快黑了,最后我像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好在今天下午太阳够大,我们一个被我泼湿了衣服,另一个也湿的差不多,倒也不太冷,应该不至于着凉。
秦烬把我抱回屋子的时候,我默默吐槽自己,好好一个周末……正经事什么都没干,净用来鬼混了,我可真是越活越过去,越来越堕落了。
回家第一件事,先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泥和草都冲掉,然后我们轮流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我累死了,踹了秦烬一脚叫他去热汤,我瘫在床上,眼睛一闭,差点直接昏过去。
我迷迷糊糊地心想,难道真是我年纪上来了吗,快三十的人了的确不能跟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比?我记得我上大学那会儿被秦烬翻来覆去乱七八糟地折腾一宿,第二天还能跟往常一样回学校赶论文上课连轴转,什么事没有。
现在是真不行了,唉,我相当心酸地想,社畜熬夜加班多了真的影响这方面的能力。
倒是秦烬,他那恐怖的体力怎么倒还没有退步啊?这不科学。
秦烬把晚饭准备好又上来叫我时随口说了句:“地下室漏水了。”
我怔了一下,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问:“你说什么?”
“地下室漏水了。”他又用那种毫无起伏的口吻重复了一遍。
“?”
这两天又没下过雨,漏的哪门子水啊?
我急急忙忙跑到地下室一看,人傻了。
整个房间内简直可以用水漫金山来形容,墙体浸湿,水渍自上而下在墙上印出斑驳的痕迹,滴滴答答的,漏水的来源应该是地下室顶上那扇窗户,这扇窗连通着外面后院的花园。
花园那儿,好好的,怎么会漏水啊?
哦不对,等等,我今天白天的确跟秦烬在外面“玩水”来着,大概是后来我们都太忙了导致水阀也忘了关……
“。”
好吧。
由于一时被美色迷昏了头脑而贪图享乐,此刻摆在我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难题——
现在的情况,地下室肯定是没法住人了。
那我该把秦烬放哪儿?
家里倒不是没有备着客房,我便说:“那这样,我再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你先住楼下,地下室的问题我明天再……”
秦烬打断了我,用低沉的嗓音道:“不必这么麻烦。”
我愣了一下,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低垂着目,浓密修长的睫毛下眼睛灼灼地看着我,那一瞬间表情竟显得无比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