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黄汉升必报此仇!尔等看好了!”
言罢,黄忠策马追上大军。
虎目闭上,终究流下了一行清泪。
……
荀攸望着城下塌陷的地面,心中升起无限的快意。
“动用数百民夫挖掘地道数月,终见成效,也不枉我苦思数月。”荀攸似是自言自语,似是对身边的马玩说道。
“主公以穴攻之法防守,堪称神鬼之才也!”马玩惊叹道。
本以为荀攸当初遣人挖掘地道是用于被围困时逃跑之用,未曾想竟以这些地道制造了如此大一个陷阱。
方圆二十亩的陷阱,堪称前无古人之壮举。恐怕往后的兵书上,便会多出这么一条守城的计谋出来。
荀攸心中却并无丝毫自得,此番动用此陷阱,也不过杀伤数千梁军,解一时之困罢了。
唯一值得称道的战果,恐怕便是击杀了梁军大将胡猛。
平东将军胡猛可不比董卓旧将段煨,此番阵亡,若是能引得伪梁王徐泽亲征,方才算是完成计划的第一步。
要想让武威的汉旗继续飘扬下去,惟有击杀伪梁王徐泽一途。
徐泽无嗣,一旦战死,梁国顷刻便会分崩离析!
“梁军撤退,儿郎们且随本将出城收割首级!”马玩向荀攸一拜,一声吆喝,带着亲卫下了城墙。
南门缓缓打开,地陷影响范围太大,城门之外十步便已在陷坑的范围。
马玩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陷坑中,满地的箭支扎在地面和梁军身上,想来当无活口,自己只要小心别摔倒就好。
“将军,梁军大将尸身在这边!呕……”
马玩用长枪撑着地面,快步走了过去。
“没出息,跟个新兵蛋子似的!”马玩看着呕吐不止的士卒,鄙夷道。
不料。没看到胡猛尸体的时候还好,一看到那尸身,马玩感觉早上吃的食物在胃中翻滚不止,随时要喷涌出。
行军作战十余年,这般凄惨的死法马玩还是头一回见。
胡猛上半边身体被云梯散落的巨木压住,已被压成纸张一般平整。兜鍪扭曲变形,只剩下凝固的红白浆液留在周围。要不是腰上悬挂着平东将军的腰牌和印章,仅凭这尸身任谁也无法辨认出这便是那位以勇猛着称的梁平东将军。
如果说原先马玩对荀攸的敬畏是敬大过畏,经此一役,已然是畏大于敬。
千万不要做对不住主公的事!马玩暗暗告诫自己。
马玩俯身扯下胡猛遗留的腰牌和印章,这死法显然是无法割取他首级,只好取下这腰牌和印章作为战利品了。
“马将军,主公有令,请将军速速上城!”城上突然传来呼唤的声音。
“主公稍候,末将这便上来!”马玩赶紧答复,随后撑着长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城门赶去。
没多久,马玩喘着粗气奔上了城楼:“主公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大事,方才我又想起一计可杀伤梁军,还须将军前去实施。”荀攸淡淡道。
马玩心中一寒:“主公请吩咐。”
“城外梁军留下数千尸体,以梁军作风定然是不会就此不管。故而将军去府库中取出一批猛火油倒在陷坑之中,待梁军再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