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先前常苏两地发病时,封城后再诊治是有明确的效果的。
谁知那些人竟然不管不顾地闹了起来,围追堵截着打伤了官兵,惹了好大的一场麻烦。
人多的时候,事也多了起来,人心不稳,折子一道一道往宫里递。
光看白纸黑字哪能了解真实的情况?
皇上不放心,亲自去城中逛了一圈,确认了情况才回宫来。
于是,就这样,这一折腾,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皇上累到现在。
别说皇上了,连带着他也是到现在才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宇文宸嫌弃地瞪一眼,“你实在聒噪。”
李公公:“……”
我委屈,但我不明说。
戚染染听着事情挺严重的,还不等她再多问,宇文宸已经转移了话题,“你切记劳思,外面的事情有我处理,你先静养,旁的事不要多想。”
“好,你也要注意休息。”
宇文宸看了看睡着的宇文信,传上来的饭菜刚吃过了两口就又有要事禀奏。
临走时,他握了握戚染染的手,“你先休息,等闲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戚染染点头,“好。”
见他眉心透着疲惫,眼睛里都布满血丝,戚染染知道,这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为政者,最怕的就是底下产生动乱。
尤其是京城,天子脚下,若事情处理不当,民心不稳,对皇权都会产生威胁。
在宇文宸离开后,戚染染问起,“你们可知宫外病情是怎样的症状?”
彩月摇了摇头,“奴婢偶然间听了几句,只听闻病情严峻,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了。”
宋嬷嬷开口就是劝慰人心的话,“相信无论病情如何,皇上是有能力处理好的。”
“但愿吧。”
只是不知,这次又有多少人饱受病痛折磨了。
另一边,议政殿中,召集了众多御医,除却御医,京中医舍中最先接收到病患的大夫也挑了几名代表招进宫中共同商议病情。
宇文宸:“依爱卿们看,究竟是何症状?”
下守的一位最先接收到病患的大夫开口,
“回皇上的话,此病症实在是奇怪,病患的症状会呈现肿胀到溃烂,长满水泡,似是烫伤,就症状而言并非时疫,亦非疟疾,
可这病情实在是凶猛,有些体弱的患者,从患病到死亡,不过三天,体格强悍的壮年男子也撑不过五天。”
这种病情,简直比时疫,疟疾还可怕。
面对时疫,疟疾还有旧方可寻,可这突然爆发的疾病,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且发病迅速,致死率极高,许多病人还未来得及救治已然草草丧命。
就如今来看,京中患病着不少,若不尽早诊治,只怕不日京中就会产生动乱。
“这病来的奇怪,且不是通过呼吸传染,焚烧艾叶,苍术效果甚微,城中集聚如此多的病患,依微臣之见,还是要尽快找到病源。”
“若说病源,最先发病的人是李庄,可除那人之外,他们村子里其他人并非有染病的迹象,这实在是蹊跷。”
由此看来,这病证有几个特点,患者患病后最初身体会出现肿胀,然后肿胀在身体蔓延,发热,长水泡,不出五日就会发病而亡。
宫中的御医和宫外的大夫,几经商讨,也没能定下救治的药方。
宇文宸愁眉不展,显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命令,“事态紧急,尔等务必尽快找到可医治的法子。”
如此严重的病症,迟一日,便有可能造成成千上万人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