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皇在看向自己时,却只漠然地看了一眼。
曾经,宇文景让奴才恶意地把他关在偏殿,打死他的奴才,父皇得知后,不过是一句无甚所谓的‘算了’。
却在疫i情发起时,只因有人提起他身负煞星的命格,将他隔得行宫最偏远的院子。
不让他出来,不让他见人,也不让人看到他。
他记得父皇当时看他的眼神。
像是看一摊垃圾,唯恐避之不及。
方才在梦里,他就梦到父皇带着宇文景练骑射。
宇文景拿着弓箭往他的方向,父皇见后,视线却只朝着宇文景的方向笑。
直到那只箭要射穿他的身体,他这才惊醒过来。
眼前的情景,身边的人,让他回神。
父皇已经不在了。
他长大了。
已然成为北虞的皇帝。
再难有人可以伤害他。
在那些受宇文景欺侮的日子中,他有过恨。
是对自己现状的无奈。
因为他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过早明白,将怨恨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是最没用的一件事。
单方面的恨,没有任何意义,还会让人变得阴郁。
他想要的是变强大。
他要有可以保护身边人的能力。
甚至,为了保护身边的好,适当时候还必须铁腕手段。
他明白,在这世间,仁慈很好。
可一无是处的仁慈,最没有用。
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就要变得无比强大。
所以,他会比旁人更刻苦地读书,练武,学习骑射。
可是,无论他做得多好,父皇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对宇文景他没有太多的好感,却也谈不上恨。
最多……是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