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街坊邻居,该来往还是得来往,
先前你不是还在我家住过,咱们相处的关系可不一般。”
这就是周氏。
当初说没关系,想要撇清楚的人是她,
现在见到好处想要蹭一蹭的也是她。
苏盈袖颔首,“伯母说的是,这件事是我欠考虑。”
在苏盈袖地话后,又有另一道声音冒出来,
“既是这样,那姑娘怎么搬出来了?”
说话的人是忍冬,是和福兴在同一日被买回来的小丫头。
因为正好是在冬天,她又没个正经名字,于是苏盈袖就给她取了这个名。
忍冬,金银花的别名,即便在冬日里也能顽强生长。
十二岁的年纪,正是活泼爱说笑的年纪。
她听到周氏了的话,却不知对方和苏盈袖真正的关系,忍不住歪头多问了一句。
忍冬是因为不知情而说出的一句无心话,可周氏却心虚地多想了。
她觉得苏盈袖是故意的,自己说不出口的话,
就将一个小丫头推出来挡话。
当即就脸色变了,一个眼神横过,将在场的人都给扫了一眼。
忍冬察觉出气氛不对,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担心地往苏盈袖地方向看去一眼,害怕被赶出去。
她是家里没人,在叔叔家的时候,叔叔嫌家里的孩子太多,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在街上被苏盈袖和宇文景看到,才被买回来。
她晓得,如果不是恰好被买回来,她的下场不是被卖到青楼,就是会被送到有钱的大老爷家做小妾。
她年纪虽小,却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
是以,最初来了,平时里总会拘谨。
还是苏盈袖见她人小胆子也小,跟她说不要害怕,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
在苏盈袖看来,无父无母都是可怜人,何苦再为难。
也是在那之后,小丫头胆子一点比一天大了,也开始爱说话。
直到现在被周氏瞪一眼。
忍冬生怕自己惹了人,又要被重新卖。
苏盈袖看到她颤动慌乱的眼神,缓声,
“先去沏茶来吧。”
忍冬:“是。”
周氏见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更觉得是在做戏。
面上冷冷的,不等请,先往屋子里去坐了。
当着她的面儿使唤小丫头,说得好听是沏茶,还不是在给她使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