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喝了药已经歇下了,现在见面只怕是不方便。”
说完再度屈膝行礼,
“奴婢知道,舅夫人心底仁善,自然是会体谅的,断然做不出以长辈之势强逼人的事,于是茯苓没有打扰小姐,自顾自地先来了。
不如舅夫人改日再见小姐可好?”
这话里的意思差不多是,我家小姐本来就有伤,没休养好,又操劳这么多天给累着了,
刚刚看过了大夫,我家小姐喝了药,已经睡下了,出来见面这事儿是我自己做主来的,即便要怪也怪不到我家小姐头上。
您既然用长辈的姿态自居,长辈大都谦和体谅,您这样处处相逼的姿态,面儿上不好看,不合适,也没做长辈的样。
茯苓在恭谨看过邹氏之后,眼睛也锐利地扫了一眼在一旁的人。
这话儿不仅是说给邹氏,也是说给这些看热闹的人听。
要不是连家出钱出力帮着救济,扬州城只怕早就乱套。
还能由着他们一个个的清闲在这里看热闹。
再故作不解地提声多问一句,
“各位在此,可是有事?”
围在一旁的
人突然被点名,又听了茯苓先前的话不免有些心虚,相互间看了看,渐渐走开了。
邹氏一看人散了,再看面前伶牙俐齿的茯苓,心中有恨。
别当她傻,听不出这小丫头的话里有话。
明面儿上说的好好的,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出什么样的奴才。
一个个的都藏着心眼,尽说些弯弯绕绕搪塞人的话。
可跟邹氏不同,
姚显扬躲在一旁听到了茯苓的话,得知连翘病了,立马从石狮子后面冒出头来,一脸的急切,
“表妹病了?
她怎么就病了!现在如何!我去看看她!”
邹氏见了儿子这副模样,暗恨儿子的不争气,伸手使劲往姚显扬胳膊上掐了一把。
刚才还朝着她苦着脸喊娘,现在就一股脑儿都给忘在后脑勺了。
可儿子都这么说了,邹氏心里就算再恨,嘴上也只得顺势开口,
把眼泪摸摸,眼睛一干,又成了精明市侩模样,
“也对,来都来了,咱们也该去看看,
哪怕就是远远地瞧上一眼!”
尤其是姚显扬,在邹氏的话后,几乎就要挤着进门。
茯苓往他前进的方向侧过去一步,拦住姚显扬,提醒着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表少爷,小姐服了药,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