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小时常生病,就是钱氏衣不解带,常常守着柳婉婉照顾。
柳婉柔笑笑。
从前没有想是不愿去计较。
可如今再想,只觉得一切可笑。
这个家里没人在乎她,不过都是将她视为迫不及待甩掉的包袱。
否则,朱广业的为人,按理说说亲时,父亲也会知道。
若父亲不知情,可见是钱氏有意瞒了的。
父亲这个人她太清楚了。
吝惜羽毛,能往上爬的时候会尽力往上爬,只可惜胆色不足。
若父亲知道朱广业声名狼藉,无论如何都不会结这门亲。
因为依照父亲的冷漠,大不了就是由着她在外自生自灭,也绝不让自己的名誉有丝毫损害。
可父亲不知情的事,云岚是怎么知道?
难保其中没有钱氏故意透露消息的因由在。
恐怕,钱氏这样做,是见她如今的态度想要试探试探她。
既是如此,她自然要说些她们喜欢的话给她们听。
另一边,钱氏的院子里,听到下人来回话的消息,钱氏不敢相信,愣了
会儿,
“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
钱氏没做声。
话,她的确是故意让人说给云岚的,
为的就是想探探柳婉柔真实的意思。
因为柳婉柔答应的实在是太快了。
若说先前是因为不知道朱广业的情况,一口就答应了。
那现在知道了实情,也能答应地这么干脆?
要是她没记错,柳婉柔先前最讨厌的就是朱广业这种人。
柳婉婉看着钱氏的深思熟虑觉得是钱氏多心了,不以为意地冷嘲一声,
“母亲,兴许她就是认命了呢,
她现在就是没骨头的狗,您是没见着,
她不止在您面前卑躬屈膝,在我面前也是如此呢。”
着这样的人,柳婉婉实在不明白钱氏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柳婉婉见钱氏仍旧没说话,低头看了看指甲,
指甲上的颜色旧了,应该重新上色了,
等她再开口时说的事,
“母亲不用为她忧虑,反正也到了时间,到时候她嫁出去不就好了。”
钱氏觉得头有些痛,懒得再多说,
“你回去吧。”
柳婉婉起身,行礼后带着云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