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线员的化身们拥有一种神秘学意义上的视角。
韩梅梅现在人在天市的话,当她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间画室时,她能看清这里的每个神秘细节,其中就包括这两幅画。
“很巧妙的仪式。”韩梅梅评价。
“啥?”高凡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一边是用来召唤活焰的仪式,一边是用来囚禁唯一支柱的律,二者达到一个平衡,这样保证了刘秀既不能活,也不能死,同时活焰的庞大污染也被囚禁在仪式范围内,真是非常精妙的仪式设计。”韩梅梅说,“您的神秘学造诣果然非常高,不愧是能够画出令咒的‘画家’。”
高凡被韩梅梅夸得嘴角上扬,但觉得自己不便表露出得意来,便故作谦虚地说:“什么‘画家’,那是以前的事了,我已经退休了,不当调查员很多年了。”
所谓‘很多年’,也不过是‘半个月’,但韩梅梅也不揭破,只是说:“高,放了刘秀吧,他事关重大。”
“刘秀?谁?”高凡继续装聋作哑。
“就是你用跨江大桥做召唤仪式,从沪上招来的‘活焰’唯一支柱,也是目前暹俄联邦的二号人物,他事关国际政局,您得放了他,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否则你的国家会非常被动,暹俄联邦甚至有理由为此发动战争。”韩梅桥说。
“吓唬我哈。。”高凡笑了,“您觉得我是被吓大的么?”
“当然不。”韩梅梅说,“您从不受威胁,会长在时,您也不可能受到威胁,但现在不一样了,化学家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STK和异管局将会进行强制执行……”
说到这,韩梅梅看到自己的右手忽得‘自行其事’起来,它抓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一切都像是在巴黎时,她曾经自杀的那一幕一样。
对了,‘画家’有催眠的能力,已经将灵魂依附于旧日的‘时间天使’,尚且不能摆脱他的催眠,而韩梅梅则是同样,这可怖的能力,足够让韩梅梅再死一次。
“没意义的。”韩梅梅看着不受自己控制的手和刀,这样说,“我可以死无数次,但您驱动神秘的次数是有限的。”
即便是律,也不可能被无限驱动,每次付出的代价或者很微小,但总是有极限的,而STK和异管局的动员能力则是无限的。
“不,我可不是想杀您。”高凡琢磨着,“我就是在想一件事,您究竟是人,还是一件令咒,或者律。”
“这个问题我可以不答么?”韩梅梅一边说一边发现自己站了起来,往高凡走去。
然后她就坐在高凡对面,瞧着高凡拿出画板和画笔来。
“您要给我画像?”韩梅梅问。
“嗯,画遗像。”高凡说。
很快,画像就完成了。
画像完成之时,韩梅梅猛觉眼前神秘侵袭,大片黑暗袭来。
再醒来时。
环境已经彻底改变。
她身处一个老旧的病房内。
病房内站着一個戴着听诊器的医生,而病床上则有一个病人,那病人长着一张东方面孔,虽然英俊,但显得有点跋扈,这一刻正在那里大呼小叫,韩梅梅立刻辨认出,这一位,就是她找‘画家’要的刘秀,活焰之子。
一位唯一支柱,竟然被困在病床上不能动弹?
“治疗他,伍德医生。”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韩梅梅扭头就看见了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