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展早出了他的掌控之外,心道真的不能在这里耽搁下去,否则恐怕会栽在这个鬼精鬼精的小丫头手里。
焦躁之下,方寸已乱,打岔道:“小孩子胡闹罢了,借过借过,我们还要赶路。”边说边欲强行突围。
人群中的杜岩跟独孤维清怕青衣人狗急跳墙,伤害到独孤维唯,往人前挤了挤,隐在青衣人身后待机而动。
独孤维唯坐在青衣人臂弯,面朝着二人,见到他们心下大定。独孤维清冲她摇头,她知道是不欲惊动青衣人,了然得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慢着!”大汉喝一声,“说清楚再走。。。。。。”伸手一拦,挡在他身前,继续道:“这位小姐的父亲我曾见过,样子很是威严,不像是个商人。快把孩子放下,不然我们报官了!”
当时在虹桥,因父女二人的形貌十分出众,大汉印象犹深。
大汉常年在外奔走,见多识广,自然有几分眼力。那位父亲气势迫人,只有久居人上才能养成那样的威仪,断不会只是一介商人。
杜岩在独孤维唯身后伸出食中两指,曲起如勾,指指自己的双眼。然后给大汉打手势,示意他随自己一起动手。
青衣人没办法之下,最后定会破釜沉舟拿独孤维唯做人质。
此时已经差不多到了他的临界点,再不出手便晚了。
独孤维唯理解杜岩的意思,在青衣人听了大汉的话,越收紧手臂时,一招双龙戏珠,直取青衣人双眼。
青衣人下意识脖子向后仰,便在这时感觉颈侧陡然遭遇重击,顿时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没等他反应过来,左臂咔嚓一声,上臂已被打断。
惨叫声方起,随即手上一空,他犹不死心,用完好的右手去拽小姑娘的腿,突然身侧人影一闪,一只手在他肩井穴上拂过,右手便知觉全无。
这一连串的动作,却是大汉和杜岩同时出手的结果。
青衣人再看小姑娘,已经在那大汉的怀中了。
他知道大势已去,忍住断臂处钻心的疼,抬脚便要往一侧人相对少点的方向奔去。
刚刚抬起脚,身边风声乍起,右腿结结实实挨了一踹,身体不受控制扑跌在地,转头看去,一名干巴老头方收起脚,抖抖衣摆站定。
正是这小姑娘的从人之一。
青衣人大悔,早知道这小姑娘这么难缠,一早以她为质,恐怕这会儿已经脱身了,哪里会耽搁到她的家人赶来。
人在危急关头,往往什么计策主意统统不记得使,只凭本能做出反应,事后才想起,我当初怎么不那么做,这是很多人的通病。
这人倒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然也不会下意识只是想到狡辩,而不是拿小孩子做人质。
独孤维唯碰到他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独孤维清伸手接过独孤维唯,先问她有没有伤着,确认妹妹没事,方冲大汉道谢,然后转过身去道:“各位乡邻有礼,小子是弁州都督长子。感谢各位高义助舍妹脱困,还请受我我一拜。。。。。。”
话音方落,众人齐齐愕然,旋即议论声起。
小老百姓平日没见过什么高管,弁州都督对于他们来说,那是远在天上的人物,哪料到今日遭逢这一出的竟然是都督大人的儿女。
独孤维唯敏锐的现青衣人也是一愣,心道,难道他不知我的身份,只是随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