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孟文康感慨了声,“今日寻你一事,多亏了大理寺卿顾大人相助。”
“适才那些人,便是他从自家府中调来随我一同寻你的家丁。”
“大理寺卿。。。顾大人。。。?”
孟筠枝的表情一言难尽。
“是啊,”孟文康并未察觉,真心实意地夸了起来,“说起来,这顾大人当真是国之栋梁,他经手的案子,就没有冤假错案。”
“人也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只不过。。。”孟文康捋了捋胡子,“这性格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以前顾凛忱同他并未有太多交集,但仅有的几次也都是有礼有节,不过孟文康是见过他在朝堂之上与其他朝臣据理力争、毫不退让的模样的。
当真是冷面凌厉,分毫不让。
孟筠枝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不过孟文康也只是随口感慨一声,并未有与自已女儿深聊顾凛忱的打算。
孟筠枝顺势起身,“阿爹,现在女儿的事说完了,您得兑现承诺,让我带您去医馆看看。”
孟文康拗不过她,应下,“好好好,咱们这就去。”
父女俩一起出了门。
源东客栈在广福坊,离东市的君康堂不远。
待至君康堂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
在这一次,孟筠枝不需要戴着帷帽或面纱,亦不再需要从侧门进入。
终于可以以“正常人”的身份,大大方方地出现。
君康堂里烛火通明,前堂只有两名伙计在分拣白日晾晒好的草药。
其中一人将他们领到坐诊区。
张大夫还在坐堂,见来人是孟筠枝,又见她未戴帷帽,心下了然。
两人视线相汇,孟筠枝勾唇一笑。
彼此心中了然。
她请张大夫为父亲号了脉,确认身体无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说起之后的打算。
圣上虽是准许孟文康休沐一段时间,但他既然已经官复原职,便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其他的不说,礼部的那些同僚,他便得去拜访拜访。
还有许鹭的案子,他亦想同大理寺了解一下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