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蒋无笑了笑,把手放下来,交叉置于桌面上:“不能这么说,我对他其实也还有感情。”
“那为什么要离?”石敢更加疑惑了。
蒋无摇摇头:不可说。
石敢见他没有再聊下去的意思,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他站在蒋无身后沉默了一会儿,“二少,我给您泡杯咖啡吧。”
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好。”蒋无点头,手摁到光屏上,将合同文件放大了许多。
他没助理那么拼,身体后倾靠在皮椅中,划动界面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世界懒散惯了,工作的时候很难集中精神,惰性上头,文件还没批阅几份,自己倒是先趴桌上睡着了。
石敢几乎是踩着鼾声进来的,他把泡好的咖啡小心地放置在桌角,尽可能的远离男人,以免咖啡因的气味影响到蒋无的睡眠。
而他带着光脑屏幕坐到另一边的会客沙发上,继续批阅文件。
一觉睡醒,蒋无摸摸肚子,饿了。
石敢把秘书特意为自己准备的爱心餐盒掀了盖子,送到蒋无手前:“二少,趁热吃。”
蒋无不认同地瞥了助理一眼,“我吃了你吃什么?”
“还不饿,二少先吃。”话音刚落,肚子就发出了抗议的咕噜声。
蒋无失笑,抬手按住后颈,活动了下睡得酸痛的脖子,撑着沙发起身道,“我出去吃。”
石敢尴尬地搓着手,“那二少晚饭想吃啥,我让秘书提前备好。”
“不必。”蒋无对着办公室洗漱间的镜子整了整衣服,走出来道:“你一切照常就是。”
这睡一觉,肚子瘪了,胆却肥了。
蒋无觉得自身已经具备了一颗比磐石还坚硬的心。
完全可以承受住甜橙的眼泪攻势。
完全,可以。
乘坐飞船到达香云罗的别墅,蒋无整个人的状态依然出奇淡定。
验证指纹,开门,脱鞋,一气呵成。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行走时衣服摩擦的悉索声响。
“风橙?”蒋无站定在客厅中,扬声叫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