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正要解释,却被费洛力给截断了,“不过是人事室里的一位小职员,她跑来这里干嘛?”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问清楚的。”祁煜恭敬的回答。
“不用问了,你先叫她出去,别让佐佐木先生看笑话。”
费洛力皱着花白的眉,瞪着少刚不悦地说。
少刚完全被这个场面给吓住了!刚刚……刚刚她怎么没注意到会议室里还有这么多人呢?怪只怪她眼里只有祁煜,身心受创的她,脑子里除了祁煜外,早就放不下其他人了!倒是费梦玲笑得无比奸佞,她得意地想,只要明天她向老爸多说几句少刚的坏话,她八成会被开除,到那个时候,祁煜也不会怪罪她,因为这一切完全是这个粗鲁莽撞,一点家教也没有的章少刚自找的。
祁煜点点头,抬起少刚的脸,轻声说:“你先回家,我现在要开会,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少刚原本拥有的一丝心安又一寸寸地化为乌有,她眉心一拢,浮上心头的恐惧愈来愈深,被泪水浸湿的眸子,仅能脆弱地回睇着他那双清冷的眼,“不!不要赶我走,我会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说一句话,好不好?”
“别胡闹了,我们现在谈的可是公司的机密业务,哪能允许你待在这儿偷听!”费梦玲厉声说着,嗓音中还夹带了一丝无情的冷诮。
少刚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迳自看着祁煜,“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把她带出去。”费洛力对祁煜发出命令,“姑且不论她是谁,也得看看场合,别在这里给我闹笑话。”
祁煜看了少刚一眼,二话不说地便将她拉出了会议室,来到长廊的尽头,“你到底在搞什么?今天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是故意让我在公司待不下去是不是?”
他已经被她在下班前所说的那几句话弄得心神不定,开车时甚至误闯了好几个红灯,难道她还不能放过他吗?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看着你就好了。”少刚盈盈若水的眼波看似有千言万语,但一时之间,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行!”他冷寒的声音钻人了少刚的耳膜,“你以前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以往你开朗、活泼、独立,现在是怎么搞的,依赖性变得那么重?你是想跟我玩若即若离的游戏吗?”
祁煜粗嘎地喊着,完全被少刚的行径弄乱了心思,他真的搞不清楚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该不会把玩弄他的感情当作是一种消遣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不过是想留在你身边,难道这也算苛求吗?”少刚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臂,心痛如绞,娟秀的脸上充满了失望。
“不是我对你苛求,你要胡闹也得看看看场合,这里是公司,而且我又在开会,你这种要求反而变成了无理取闹,你懂吗?”
祁煜受不了她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思考模式,熊熊的怒火已经燃起。
“我……我不是无理取闹,你为什么不肯好好的听我说句话呢?”悲怆的眼泪再次迷朦了她的视线,屯积了一夜的委屈与伤心,居然找不到人哭诉!
“你……好吧!给你三分钟,你有什么要说的话就赶快说!”他漫不经心的语调,简洁得几近无情。
被他的态度所伤,她倒退了数步,“你是怕我纠缠你吗?”
“够了!还说你不是无理取闹,你这不是找碴是什么?我已经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又不说,只是一味的指责我的不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气得双手叉腰来回踱了数步,又说:“你非得搞砸公司的生意是不是?或者你是在生我的气?可是,你也得挑时候啊!”
少刚皱紧眉头,黯然神伤,原以为他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安慰她、照顾她,可是事实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他不仅厌恶她、讨厌她,还恨不得她立刻在他面前消失!
“你心里就只有公司吗?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那里有费梦玲在?”她已气得口不择言。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祁煜灼灼的黑眸犀利又坦荡,凝注着她的眼神复杂又危险。
“反正我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无理取闹,而她所说的话就是圣旨,那我还赖在这里干嘛?”
“少刚——”
“别说了,我终于懂你的心了,原来你所说的喜欢我、爱我,全是闹着我玩的,等……等我掏了心,也……也付出了感情,你就恨不得把我踹得远远的!”
少刚不胜愁苦地道,他的冷漠敲痛她的心,原来失恋也是一种醒悟,让她明白男人全都是薄情的!
“你说什么?”祁煜心头一窒,被她这几句话弄得思绪大乱。
“去吧!去为这间公司卖命,去接受费梦玲的怀抱,毕竟这家公司迟早有一天会是你的,你会如此拼命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不怪你的。”她泪眼模糊,只觉眼前一片朦胧。
程浩伤她的感觉是惊悚、是害怕,而祁煜伤她的感觉却是一股痛彻心扉的煎熬!
她不再眷恋地冲下楼,徒留祁煜一脸的怅然与不解。
正当他想要追过去问个明白时,却被身后的费梦玲给喊住了,“她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不行!她很不对劲,我得追过去看看。”不知为何,祁煜的心底闪过一阵抽搐,不去弄个清楚,他怎么样都不会安心的。
“她不是小女孩,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还替她担什么心?”费梦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