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江蕙这个未过门的淮王妃,地位可就不稳了。
&esp;&esp;苏馥想通前后关节,兴奋得身子微微发抖。
&esp;&esp;“如果江峻节贪生怕死呢?”苏馥虽兴奋,还在担心。
&esp;&esp;苏相微微笑了笑,“就算江峻节贪生怕死,呼凤公主也受不了她婆婆是青楼女子这个事实。北国公主可不讲什么三从四德,呼凤受不了,跟江峻节离异,那效果也是一样的。”
&esp;&esp;苏馥不由的也笑了。
&esp;&esp;可不是么?江峻节死不死的不要紧,呼凤和江家闹翻、影响两国邦交、安远侯府因此丢人现眼,这才是关键所在啊。
&esp;&esp;“但愿刑氏父子蠢一些,直言不讳。”苏馥握紧了苏相的手。
&esp;&esp;她担心刑玉书和刑二郎不够蠢,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江峻节难堪的身世。
&esp;&esp;“他们一定会说的。”苏相极为自信,“我已授意唐大,唐大一定会把话传到刑氏父子耳中。这刑家的儿子是个十足的蠢货,做爹的当官时便眼界不高,辞官回乡后更是耳目闭塞,唐大的话他们简直当圣旨了。女儿你想想,这刑氏父子现在一门心思想和北国做生意发大财,但若认不回江峻节,这一切便全是水中月镜中花。刑氏父子太急于认回江峻节,如果江峻节一再不肯,刑氏父子恼羞成怒,一定会愤而说出来。”
&esp;&esp;苏馥愉快的笑了。
&esp;&esp;很好,她就要亲眼看到江家倒霉,看到江蕙倒霉了。
&esp;&esp;江蕙神气了这么久,简直无往不利,也是时候栽个跟头了。
&esp;&esp;难道天底下的好事全让她占去了不成?
&esp;&esp;“爹的主意真好。”苏馥柔声称赞。
&esp;&esp;苏相一笑,“江家上回陷入的那个案子,爹也是主审官之一。狱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爹都命人记录在案,包括江峻节奶娘给他送饭时说的话。就是因为这个,爹才知道了江峻节的身世。”
&esp;&esp;“爹这么细心可真好,现在派上大用场了。”苏馥愉悦之极。
&esp;&esp;她和苏相一起往安远侯府的大门看过去。
&esp;&esp;安远侯府的大门打开了。
&esp;&esp;呼凤带着数十年侍女出现在高高的台阶上。
&esp;&esp;侍女喝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三公主殿下在此,不许暄哗!”
&esp;&esp;刑玉书、刑二郎、郁氏见三公主出来了,登时来了精神,又哭又喊,无赖们则是振臂高呼,“还孩子,还孩子!”叫的整齐又有节奏,听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esp;&esp;刑二郎那五两银子花的肉痛,这会儿听到无赖们的呼声,心里略安慰了些,觉得这些钱总算没打水漂。
&esp;&esp;刑玉书被这些无赖壮了胆子,做出严肃的模样,“公主啊,你见了公爹还不行礼问请安,高高在上的,岂非无礼?”俨然以呼凤的公公自居了。
&esp;&esp;呼凤斜睇他一眼,“你是谁的公爹?”
&esp;&esp;刑玉书挺直腰身,“我是阿节的亲爹!你既嫁给了阿节,我就是你公爹!”
&esp;&esp;刑玉书自以为理直气壮,谁知他最后一个字才说出口,呼凤一声娇叱,马鞭子挥起来,响亮的抽在刑玉书脸上。刑玉书脸上登时一道黑紫伤痕,热辣辣的像着了火一样。
&esp;&esp;刑玉书做梦也没想到呼凤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抽他,愣在了那里。他唯恐江峻节耍赖不认他,巴不得围观的人越多越好,好让江峻节投鼠忌器,不得不认下他这个亲爹。可这会儿他被呼凤抽了恨不得有条地缝能钻进去,又巴不得旁边没人看,没人知道,公爹被儿媳妇抽,太丢人了……
&esp;&esp;“你,你敢打公爹……”刑二郎和郁氏一边一个扶住刑玉书,又惊又怒,又怕又气。
&esp;&esp;“敢在本公主面前胡说八道,掌嘴!”呼凤大怒,手中马鞭子高高挥起,啪啪两声,抽在刑二郎和郁氏嘴上。
&esp;&esp;她这马鞭功夫练得可真是炉火纯青了,说掌嘴,就真的抽在刑二郎、郁氏嘴上,不差分毫。
&esp;&esp;“三公主好功夫!”呼凤的侍女是跟惯她的,知道她的脾气,赶忙大声叫好。
&esp;&esp;呼凤得意,“那还用说么?本公主这马鞭,不知抽过多少不听话的奴才!”
&esp;&esp;围观的人本是看热闹的,这时都呆住了。这位北国公主,她……她是废话不说,直接开打啊……
&esp;&esp;苏馥也有点晕,“爹,这位北国公主也太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