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她和萧戎征在荣城重逢的那一次,也是在露台上。
那时候,彼此都还没有动心,他只想睡她,而她只想他赶紧走人……
温存兀自笑了下,但露台就他们两个人,萧戎征转头朝她看过来。
他像是陷进了月色和灯光里,轮廓也变得模糊,温存的思绪还没从回忆里抽离出来,脱口而出:“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萧戎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一样,他看着她,缓缓地扯出一个极其嘲讽的笑来。
温存也有点后悔: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该再主动提起的。
果然萧戎征问她:“你这算什么?是准备重新钓我还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没等他说完,温存赶紧否认。
没想到她的急于否认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萧戎征的神色更冷了。
温存只能找补:“我只是以为,你会恨我,不会让我到成生工作。”
“恨你吗?”萧戎征嗤笑一声,“温存,你未免太自大了。”
尽管温存极力掩饰,但受伤的情绪仍旧流露了出来。
萧戎征偏过脸,不再看她。
几秒后,温存自嘲一笑:“也是,五年了,不管是什么都已经烟消云散、无踪无际了。萧总这么忙,又怎么会有时间在意这个副院长到底是叫温存还是叫某某呢。”
闻言,萧戎征往嘴里喂烟的动作一顿,接着,他将手里的烟捏断了。
他自己和温存都没察觉到这个小细节,温存往旁边让了步:“萧总,我先进去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萧戎征半侧过身子,用眼角余光去看她的背影。
而她的背影一如当年那样坚决。
她没有回头,好像就这样扔下他,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萧戎征将那断掉的烟捏紧掌心,随后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藤编桌椅!
没过一会儿,齐宇的电话就来了。
“萧总,咱们得去机场了。”航班已经改过一次了,错过这一趟,行程就得取消了。
萧戎征闭了闭眼睛:“我这就下来。”
他声音很轻,嗓音是毫不掩饰的疲惫。
齐宇忙问:“萧总,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萧戎征没回答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眼被自己踢翻的桌椅,自嘲地扯了扯唇,提步往里走。
齐宇已经等在路边了,远远见他走过来,忙拉开了车门候着。
就在萧戎征快要到眼前时,齐宇看见温存也从酒店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