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悦悦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大抵摔到尾骨,她疼了好久才自己慢慢爬起来回了卧室。
也是这时候,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今天遇到那个小朋友。
郑悦悦垂下眼眸,告诉自己不能封建迷信,但脑子里还是不断闪过那小孩的话,回想一下,她好像最近确实越来越倒霉。
因为尾骨传来的疼意,郑悦悦睡不着,也让她有时间来思索言言的话。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的运气其实一直不错,比如随手买的彩票都会中奖,每次考试自己不喜欢的科目都会吊车尾的通过,总之,在别人眼里,她一直都是一个幸运的人。
一开始,郑悦悦并不想要这样的幸运,对她而言,如果这些幸运能够换回父母,她宁可不要。
直到去年遇到周越然,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说起来,他们的相遇很俗套又很狗血,她因为父母祭日心情不好去了酒吧,出来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尾随了。
对于小混混们嘴里的脏话,郑悦悦并不在乎,甚至还期待他们动手,这样自己就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发泄了。
可惜生活总是很戏剧,她虽然等来了他们的动手,但也等来了周越然的“营救”。
明明身手不好,却努力帮自己打跑为首的混混,然后拉着她一起逃离那个巷子。
那是郑悦悦第一次和异性牵手,两人牵着手一起逃离昏暗的巷子,郑悦悦竟然有种和面前人私奔的感觉。
他们就这样认识,彼时她是依旧沉浸在父母去世的伤感人士,他是事业受挫的无奈人士。
两人就这么保持联系,周越然会在她难过的时候陪她,开导她,她也会在他被剧组拒绝,被其他人打压为难的时候替他打气。
郑悦悦觉得他们是彼此的救赎,他们互
相吸引,交往,可现在他们又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们结婚的时候周越然依然是娱乐圈默默无闻的小演员,她也依旧是普通的社畜。
甚至结婚的时候他拿出所有积蓄替自己买了钻戒,而他的戒指只是简单的素圈,然后一起把她的名字刻在里面。
想到周越然现在依旧每天戴着那枚戒指,郑悦悦的心情平复了一点,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爱自己,不然他完全可以舍弃这枚戒指,郑悦悦这样告诉自己。
第二天早上起床,郑悦悦发现昨晚摔倒的地方,疼痛并没有缓解,于是打算去医院。
起床之前,她习惯地打开大眼仔搜索和周越然有关的消息,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他和白桃的动图而变得僵硬起来。
虽然已经澄清两人的见面是为了下部戏,但郑悦悦蹙起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们不对劲。
但视线落在周越然手指上熟悉的戒指,郑悦悦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原本周越然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演员,所以他们不存在什么公开不公开,但随着他的爆红,她舍不得他因为这件事被经纪人为难,所以答应了隐婚的事。
虽然隐婚,但周越然从来没摘下那枚戒指,就连曾被媒体问起,他也是一脸笑意地表示这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这样的说辞对郑悦悦来说已经够了,随着周越然的走红,带来的就是他的繁忙,后来她让自己辞职,做他的助理。
郑悦悦拒绝了,她觉得她接受不了亲眼看他和别人要对手戏,那时候他还笑话自己是小醋猫。
直到他让自己卖掉现在的房子,郑悦悦不愿意,两人第一次出现了隔阂,随后即使和好了,郑悦悦也始终觉得隔了一层。
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郑悦悦有些好笑自己今天竟然想了这么多,果然是受了昨天那话的影响吗?
郑悦悦忍着疼痛收拾好自己下了楼,直到自己打好的车被抢走,到了医院,医生恰好去了急诊科参与抢救的时候,郑悦悦又想起昨天那张名片,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好奇去看看,万一呢?
言言言接到青云观那边传来的消息,一脸的惊喜:“妈妈,那个姐姐找来了。”
“哪个?”简宁打了个哈欠,午饭过后有些昏昏欲睡。
“就是拍广告那天遇到被借运那个姐姐。”言言提醒道。
“周越然老婆?”肖潇看起来比他们都激动。
“是她,你也认识她么?”言言有些好奇地看向肖潇。
“我不认识她
,但我粉她老公对家。”肖潇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来。
因为郑悦悦已经到了青云观,所以简宁的午睡时间自然没了。
其实郑悦悦到了青云观就已经后悔了,她猜测小家伙或许只是想替这破旧的道观拉些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