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便出去吧。”
段绝尘闻言,忙改口:“阿尘难受,很冷,行动不便。”
林晚江瞪了他一眼,凶道:“闭眼,不准多言。”
说罢,手上用力,少年衣衫被半褪下来。
见那胸口纱带又渗了血,一眼便知是伤口浸了水。
他们皆有修为,虽不及玉清风深厚,也不至于无法为自己疗伤。
段绝尘如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瞧着触目惊心。
指尖轻触纱带,少年肩胛轻颤,眉头紧蹙似在忍痛。
林晚江问道:“你不知如何疗伤?”
不至于,段绝尘家世好,从小便有专人指导他修行。
少年缓缓睁眼,轻声说道:“若阿尘好了,师兄便不会为我担心。”
林晚江眸间闪躲,反驳道:“绝无此意。”
段绝尘笑了笑,也没接话,闭上眼睛等着林晚江为他疗伤。
师兄可随时消耗的灵力,于他也为珍贵之物。
林晚江不知他所想,只觉这人是故意折腾自己。
灵力消耗虽可逆,却也需自我调息,费时费力。
怎奈他为师兄,自当身背重责,从小便养成的习惯。
只要他力所能及,任何一个门内弟子他都不会放着不管。
淡蓝的灵流顺着指尖蕴出,缓缓注入少年伤口,一阵暖意流入四肢百骸。
这般虽不会即刻愈合,但至少不会恶化,段绝尘染了风寒,任何伤痛都会无限放大。
林晚江眸间如常,看到少年微扬的唇角,没来由的心慌。
这人为何百般纠缠?为何对他这般了解?
好似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吃定了他心软。
第一次用心思虑,这一世的段绝尘很古怪,说不出的古怪。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为何性情会变化这么大?
前世的段绝尘很守礼,即便他二人皆为男子,也不会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