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佩瑶起床穿好浅绿的细棉布儒裙,扎好和上次一样的双麻花辫子。
今天日子特殊,是和干爹干娘正式认亲的日子!
为了不给干爹娘丢脸,她昨天就开始准备了。
特意去了县城,给爹娘带了高档点心四种,又给爹娘各买了一套细棉布长衫、儒裙,还各有一套粗棉布的。
细棉布出门或者探亲穿,粗棉布的干活或者居家闲时穿都挺好。
她不是不想买更好的,是怕干爹娘说她乱花钱,就是买了也不会穿的。要知道现在还有很多穷困人家,是穿粗麻布衣服的,这穷的叮当响的人家,要是穿了绫罗绸缎,才是让人家笑话嘞。
佩瑶干爹娘说她人到了走仪式就行,可是佩瑶自觉空手不妥,还是礼多人不怪的好,所以才绞尽脑汁选了这几种。
她已经尽力了,至于结果…就不在她控制范围了。
反正她只要干爹娘开心就好!
吃了早饭,喂了家里的动物,佩瑶仔细的好好洗了一把脸,找出昨天上县买的好油脂膏,扣出一点膏脂均匀涂抹到脸上手上。
摸到了自己微涩的脸部皮肤,又看了看全是薄茧子的手,佩瑶决定,不能不在乎了,这女孩子还是脸皮重要!粗活也干差不多了,从现在开始要好好保养皮肤了。
这油脂膏跟前世的友谊雪花膏差不多,不过没有香味,也浓稠些,抹到皮肤上觉得还挺润肤的,不愧小二说这是兆家祖传秘方油脂膏,是兆家铺子专卖的,在几个县城都有分号,名声很大的,和小铺货郎卖的油脂膏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
让她用一次就知道了。佩瑶看着手里巴掌大的木盒,默默的念,价钱也很有名啊,这么点,顶多能用俩月就要3钱银子,黑啊!六只鸡被抹脸上了……
她这么抠门还买这种油脂膏,也是她自己把皮肤折腾的太厉害了,再不好好保养皮肤都要干裂了。
打理好自己,她挎上精细编织的小篮子,里面包着四套给干爹娘的衣服和点心,就出了山坳来到官路。
今天正式认干爹娘,佩瑶的心情美的都要飞起来了,拎着篮子走在官路上,弯弯的眼睛,上扬的嘴角,轻快的步伐,飘起跳动的裙角,无处不体现出这个姑娘的的欢快雀跃!
在要到石桥的时候,佩瑶看到前面一辆马车驶来,就蹦蹦跳跳的来到桥头站好等马车过去,桥面可以并行两辆马车,因为没有其他马车,所以驶来的这辆马车走的就是桥中间。虽然她也能过去,不过万一挂到就不好了,她又不急。
而且她对马这种高大生物,总有些敬畏,总是怕离近了被马蹄踢一脚。
马车行在桥上度不快,车夫看这姑娘还挺有礼貌,知道让马车先过就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微觉诧异这乡下还有如此标致会打扮的姑娘,清雅俏皮,活泼灵动,好一位俏佳人。
而佩瑶看着驶近的马车车厢上的标志,正是早上被她怨念的黑心胭脂铺的商标‘兆氏’!她看着商标心疼她的银子,不自觉就皱了一下眉头。
她并没有注意马车车帘是半开的。
这时,马车行到佩瑶跟前,马车夫“吁”的一声停住了马车,佩瑶立刻就紧张了,不是点背又遇到劫色吧!
见车上下来一位公子,眼角狭长,面目俊朗,锦缎长袍,是个正儿八经的古代公子哥,佩瑶眼睛瞪大了稀奇的看着。
这个公子说话微带笑意,声音清朗道:“这位姑娘有礼了,你可是认识兆家?”说完还回头示意了一下马车那个标志。
佩瑶摇头道:“不认识,就是在黎县城见过。”
“那姑娘为何见到比标志皱眉,可是有什么不对,或是店里小二有招待不周?”公子道。
艾玛,这公子也太会做生意了,看人家对商标不满意,就亲自暗访了解情况,这是要火的节奏啊!
佩瑶心里腹诽,面上却不好意思道:“没有地事,是我觉得兆家东西小贵而已。”
公子爽朗一笑,道:“姑娘,在下兆庭,请问姑娘芳名?”
“这不好吧?我不认识你,告诉你名字干啥?”佩瑶疑惑道。
“姑娘天生丽质,用兆氏胭脂会给兆氏带来名声,如果知道姑娘芳名,下次来到兆氏名下的铺子,跟掌柜提我的名字并报上姑娘的名字便可九折优惠。”兆公子解释道。
还有这好事!跟现代实名会员购物差不多,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佩瑶遂开心说道:“我叫吴佩瑶,多谢兆公子优惠,有人问我,我会告知是兆家名号的!”
两人告别,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