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有苦难说很郁闷,也不想出去被人围观,只好天天守在延禧居的内院里,基本很少出门。
天气也越来越热,朱紫平时根本连门都不愿意出,可是作为镇守南疆的王爷,赵贞还是天天早出晚归的。
他已经得到旨意,让他先在南疆整顿军队,接到圣旨再班师回朝。
赵贞年轻力壮,没有嗜好,精力就特别充沛了。没有仗打了,他老人家为自己找了个新爱好。操练军队之余,他对率队打猎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兴趣,而且命令禁军和南疆戍兵有品的将领必须参加,美其名曰“备战演习”。
可惜正是骄阳似火挥汗如雨的盛夏,他兴致很高,下面随从的将领们却只是表面热烈,心里暗暗叫苦:宫里贵妃娘娘把王爷看得那样紧,连在战场上都不放松,难道王爷不在沉默中变坏,这是要在压抑中变态了么?
这日烈日高悬,赵贞率领手下一干将领又在城西的猎场呼啸奔腾。
前面白影一闪,好像是一只狐狸。赵贞一马当先追了上去,后面的人迟了一步,没跟上去,几位将领相视一笑,心有灵犀,统统勒住了马缰绳,趁机在树荫下多呆了一会儿。
正在这时,前面突然出来“嗤嗤嗤嗤嗤”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闷哼。
大伙儿一听这声音,头皮一麻,拔刀张弓一拥而上。
偷袭的弓箭手当即自杀。
南安王爷反应够快,在箭射出的那瞬间翻下马去,倒是没被弓弩射中,只是左臂折了。
军医赶到的时候,赵贞正右手支额,摆出思考者的造型,面无表情想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到底是哪位兄弟要置他于死地?他有十几个同爹不同妈的兄弟呐!
这个事实真让人忧郁。
朱紫守在延禧居足不出户,可是祸事依旧从天而降——王爷玉树临风出去,吊着左臂回来!
看到王爷的样子,朱紫迎了上去,还没说话,眼圈已经红了。
赵贞挥挥手打发走了赵英赵勇,斜睨了朱紫一眼,径直进了房。
赵贞真正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朱紫把他当成婴儿一样照顾。
早上一醒来,朱紫就会帮他穿衣服,帮他梳理长发,用手巾擦脸,帮他洗漱。
每顿饭都是朱紫亲自去小厨房布置,然后亲自端了过来,用银针验毒,然后一口一口喂他。
饭后半个时辰,朱紫把西瓜、桃子什么的切成一片一片的,用银叉子叉着喂赵贞。
赵贞虽生为皇子,可从小被养在皇嗣居,好不容易长到了十二岁,又开府建牙搬出皇宫来到南疆,身旁的奴婢对他都是又敬又怕,他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觉得既新奇又有趣,很是得意,也就没有打算提醒朱紫自己只是左臂折了,又不是全身瘫痪。
不过,以上都不算什么,洗澡才是真正尴尬的时候。
虽然从一尾活龙变身残障人士,可是赵贞依旧保持着他的洁癖,非要、一定要、坚持要洗澡。
朱紫不敢违逆,只好吩咐人在净房准备好洗澡水。自己过来侍候着赵贞脱衣服。
赵贞站在那里,等着朱紫来脱衣服。
虽然左臂吊着,上衣还算好脱,屋里有冰,朱紫还是热出了一身汗,不过在她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终于成功解下了王爷的罗衫。
她从上往下看,首先看到的是小麦色的结实胸膛、劲瘦修长的腰身和真实的六块腹肌,再往下就是白色的亵裤了。
同时,赵贞光洁的肩膀和带着道道伤口的脊背也暴露在朱紫眼前。
朱紫停了下来,有点傻眼。
赵贞理直气壮地站在那里,五官秀美,肩膀宽阔,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就这样站在那里等着朱紫。
她低下头,认为这是赤…裸裸的男…色…诱惑。
她忙里偷闲认真研究着赵贞的纤腰。
赵贞的腰很细,没有多大过渡就是窄窄的胯部,白色的裤子就那样松松吊在胯部。
裤子是白色细绢,有点透明。
赵贞两腿间的累累赘赘一大坨物事,即使是隔着裤子也照样嚣张。
朱紫低着头,一咬牙,解开了赵贞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