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动作比季子央预想的还要快,才又过了两日而已,皇城中已经传来了消息。
一大早,阿六匆匆来报:“皇上已经派兵团团围住了大皇子府邸。”
“好,”季子央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白费力气,大皇子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不多时,皇城百姓中便流传出这样一条消息,大皇子觊觎皇位已久,前段时日皇上不过感了风寒召了御医诊治,他便迫不及待的私下让人赶制起龙袍来。
这事儿也不知道是谁传扬出去的,闹得皇城一天之内人尽皆知。
皇上大怒,一早便下令派兵围住了大皇子府邸,且叫人仔仔细细的在府中搜查了一番。
然琰诀负手站在大厅之中,府中的下人和丫鬟们也一并战战兢兢的在厅中跪了一地,皇子府邸的护卫也由禁卫军看管起来。
“这些事根本是子虚乌有!荒谬至极!”然琰诀这会儿哪还维持的了平日的常态,后背的手气得微微颤抖。
到底是谁要陷害他!而且来的如此突然,让人根本没有防备。
“大皇子稍安勿躁,到底是不是子虚乌有,等搜查完便知道了!”禁军统领张廖随身站在一侧,指挥着侍卫进进出出的搜查,公事公办的样子,完全不给大皇子面子。
不论是下人丫鬟的厢房,还是府中大大小小的角落,甚至是大皇子的卧室也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全部搜查了一遍。
“父皇如今还很康健,我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纯属有人陷害!”
“是不是陷害可不好说,”张廖斜睨了大皇子一眼,态度冷傲。
然琰诀身为皇子,尤其是长子,从未被人如此轻慢过,顿时气的不行:“张统领此话可要讲究真凭实据!若搜不出任何谋逆之物,方才的说辞我必要向父皇讨个说法。”
张廖心中冷哼,他是禁军统领,直属皇上指挥,皇上交代怎么办他便怎么办,这搜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大皇子已不足为惧。
不多时,便有一侍卫急匆匆的拿了一个包袱过来,单膝跪地,双手高举,道:“这是从大皇子卧室中搜出,还请统领过目。”
张廖冷笑着看了一眼然琰诀:“大皇子,是不是谋逆之物,您可瞧仔细了。”
然琰诀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待张廖一打开,那包袱里赫然便是一件新制的龙袍,眼前猛然一阵晕眩,整个人差点栽倒下去:“这。。。。这不是我的东西!”
“是与不是,大皇子还是去与刑部说吧。”张廖手一挥,两个侍卫便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大皇子。
“我要面见父皇,这的确不是我的东西,我要当面澄清!”他然琰诀是存了谋逆之心,但是从未私下做过什么龙袍,虽然一时还理不清是谁要陷害他,但是现在他必须咬紧了牙不承认。
到底他大皇子的身份还在,一喝之下,两个侍卫也松了手,为难的看着张廖。
张廖拿起了那件龙袍,抖开了在然琰诀面前比划了一下,眼中尽是轻蔑,冷冷笑道:“大皇子,这龙袍大小与你十分合体,您还敢说不是您的?不是您的那又是谁的?带走!”
“我看谁敢动我!”
“大皇子,我是奉了皇命而来,皇上说了,若搜出什么不该有的物件儿,直接把您带去大狱,由刑部看管。”张廖朝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颜色,立马便有十多人冲进大厅之中齐齐拔刀对准了然琰诀。
此刻,他不想走,也得走!
然琰诀前脚下了牢狱,后脚消息便在皇城传了开去,如此一闹,更是坐实了他谋逆之举。
皇后听闻,直接晕倒在了自己宫中,待醒来便直接招人去了刑部,可是刑部外皆是皇上禁军守卫,任何人也不可进出入,
无奈之下,只能求见皇上,皇上却以朝政事物繁忙为由,直接推拒不见。
皇上不见,她便在皇上殿外跪着求情,皇后即使再保养得宜也毕竟上了年岁。
这一跪反倒没帮上然琰诀什么忙,倒是惹怒了然墨负,亲自出了殿外对瑞天朝国母一顿训斥,明黄的龙袍映照着天家的气势和皇上不可侵犯的威严。
“都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竟还敢求情,你可知道他犯的什么罪!”然墨负眉目森然,眼中没有半分夫妻情义。
“皇上,他毕竟是皇子,是我与你的孩儿!此事必然是受了冤枉,皇子谋逆也是给皇室蒙羞,一定还我儿一个清白,也是保住皇室颜面啊!”皇后哀声求情,觉得此事定会有所转机。
“颜面?”然墨负的神色越发冰冷:“皇后和我谈颜面,难道朕的颜面不是早在当年就被皇后丢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