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程环视一圈,视线落在离沙发近在咫尺的暖气片上,他才反应过来小姑娘从没有暖气又潮湿阴冷的南方过来京城,估计是受不住北方的冷,加上床被给占了,所以睡沙发,还把沙发拉到暖气片旁边,只想着暖和。她一个南方人压根不知道北方的冬天本来就是又干燥又冷,而开暖气的房间更甚,对于不常在暖气房里呆的南方人更是没法适应。她不适应不流鼻血才怪。出口却是硬邦邦的责问:“你这是准备把自己烤成人干啊。”
还听话仰着头的止血萧杉,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眼神迷茫又无辜。
她不知道何敏程最是受不了她的这个眼神。
何敏程见女孩灵动的大眼困惑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平复的身体又开始躁动。
男人有些烦燥的,面色却是清冷的,眉眼甚至有些锋利指了指沙后帝的暖气片语气不善的解释:“你是南方人,本来就不怎么能适应北方的干燥,你还没常识,开暖气的房间很干燥的,还长时间挨暖气片这么近,身体能受的了?”
萧杉明了,有些理亏的点头,她意识到自己错了,甚至男人说她没常识,她都应下了。
何敏程见她认错态度良好本想就此算了,不想看她重重点头的动作,马上瞪眼抬手握着她的下巴制止:“脑袋别动,别血没止住又开始流。”
萧杉被迫你仰着头,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身前,此时俯身握着自己的下巴,周身的气息铺天盖地,带着极强的压迫性将她包裹住。他横眉竖眼,明显不悦的盯着她,喉结翻滚。
萧杉盯着着她的喉结看了几秒,倏尔觉得危险,表情吓的僵住,眼睛睁的溜圆。
何敏程看着她精彩变幻的表情好气又好笑,忍着笑意低头睥睨着她:“还坐在这儿,不去床上躺着?不怕真成人干了?”
萧杉听了,晶亮的圆眸中透委屈的回视,仿佛在说,我为什么睡沙发,你心里就没点数吗,你才想成人干。
何敏程哪里会看不了萧杉在想什么,终是君子的松开握着女孩下巴的手,宠溺的并不揭穿只是不容拒绝吩咐她:“还愣在沙发上做什么,想尽快止血,去床上躺着。”
萧杉被男人的气势震慑住,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才起身慢慢的往床上去。
何敏程随后抄起沙发的枕头,抢先几步在萧杉屁股刚挨到床上时,把枕头叠放在他原来睡的枕头上,才强势的扶着准备往床另一侧躺的女孩靠在自己刚刚睡过的床上的位置躺好,然后伸手拉过被子给萧杉盖好。又去另一侧的床头柜拿纸巾盒放在这侧床头,让萧杉伸手就能够得着。
萧杉成年后,还没被人这么细心的照顾盖被子过,而本来因为男人拉开距离而远离的雄性气息,这会儿从被子中漫出。她脸上本已经渐渐消退的红潮又漫上来,她躺他站,房间里说不出的暧昧,让她莫名的紧张。然后又开始胡思乱想,她这会儿还有空心想这人高高在上,没想到心挺细还挺会照顾人的。
何敏程深深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又去门边地上的袋子里拿了瓶水拧开后,将水放在床头柜上,又退开些距离才低低说:“起来喝点水。”
萧杉开始被何敏程这么细心照顾有点感动,但现在却无语的想翻白眼,心想这人真能折腾,她这刚躺下,又让起来喝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是几个意思啊,这是她的房间啊。于是不露声色小心的开口赶人:“何总,你该走了吧。”
何敏程见人不仅不听话没有要起来喝水的意思,还开始赶他走,顿时怒中心起,打着吓唬小姑娘的想法上前强势的伸手穿过她的脖子将人扶抱起来靠躺在自己怀里,然后将水抵在女孩干的起皮的唇边,冷声命令道:“喝。”
萧杉再次被情绪起伏不定的何敏程吓蒙,就着何敏程的手机械的喝了好几口水,也不知道是何敏程没照顾人粗手粗脚,还是被吓的没来及回神的萧杉水喝的太猛了,她被呛咳,何敏程慌忙伸手抽了几张纸先给萧杉擦唇角和下巴的水渍,擦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抓着纸巾的手指假装不经意的碾了碾女孩刚被水润过的粉嬾的嘴唇。指尖传来预料中的柔软的触感,男人满意了,这才抓着纸巾去擦有被单上的水渍,最后才轻轻把人放回床上。
立马转身去几步远的桌上拿起自己的水瓶把剩下的水都一气灌完,才压下身上的燥意。
全程都没有被男人吃了豆腐觉悟的萧杉,她觉得今天的何敏程太奇怪了,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而且自己也怕被人知道和何敏程呆一屋的事被人知道,于是盯着喝水的人打着商量开口:“何总?”
女孩娇娇软软的声音在背后想起,何敏程不由心尖一颤,面上却是不动如山,头都没回的轻哼:“嗯?”
萧杉:“趁着还早没人,你要不赶紧走吧。”
何敏程:“你还流着鼻血,等不流了我就走。”
萧杉:“别啊,您还是赶紧走吧,今天的事你我都忘了吧。”
何敏程:“今天有发生什么事。”
萧杉被噎住,她本意是何敏程喝醉了在她房里过夜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为了大家好就不要在再让人知道,没想到老总就是老总这么上道,这就开始了,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萧杉不知道的是,何敏程根本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觉得两人确实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在同一个空间里各自睡了一觉,确实没事发生,什么都忘了,还是没忘有什么影响。
萧杉自以为明白何敏程的意思也很上道:“我好了,你快走吧。”
何敏程大概猜出女孩误解了他的意思,但眼看时间快六点了,他一个男人不在意,他也不想女孩被人说三道四,于是转身定定注视了萧杉几秒,确定没在流鼻血,他又去浴室沾湿一条毛巾,晾在她床边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直到外面的关门声传来,萧杉才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想着终于把大佛送走了,自己可以补眠了。
萧杉心里有事一晚上没睡好,现在没事了,很快就睡熟了。
有轻微洁癖的萧杉也没意识到,她躺的床不久前是另一个男人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