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那种环境下,这种说法自然不会被官方所采纳,但住在土地庙附近的百姓们却是深信不疑,他们担心由于黄有才的大不敬行为,会引起更大的灾祸,便偷偷找来了一位原本当地有名的风水先生,请他帮忙化解。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风水先生在土地庙周围仔细查探了一番之后,建议在那儿种上一棵桃树,说这样一来,便能化灾祛邪,他还说,最好是将有着几十年以上树龄的桃树直接移栽过来,这样便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否则邪乎事恐怕还得闹腾一段时日。于是,村民们便挖来了一棵据说已经生长了数十年的野生毛桃树,栽种在了城南土地庙的废墟旁,自此之后,这一带再没出过什么邪乎事。
听牛胖子讲完,我和贱贱是又惊又喜,惊得是,在我们这县城居然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邪乎事,而我俩却还是头一回听说。喜的是,按照牛胖子这个说法,那棵毛桃树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年的树龄,用这么老的桃树树干做桃木剑,那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仨已经出了南门牌坊,往前走了一小段之后,牛胖子领着我俩向左拐上了一条羊肠小道。
又走了四五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了河边一块杂草丛生的空旷荒地前。
大老远,便见到一棵偌大的毛桃树在微风中摇弋着,满树的毛桃早已熟透,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竟给人一种颇为神圣的感觉。而就在桃树的旁边,有一座土地庙,名为土地庙,其实如今已只剩下了一堵残破的土墙,而且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座垃圾场,周围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生活垃圾,并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便像是死老鼠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气味,让人只觉一阵恶心。
我们仨尽量屏住呼吸,朝着废墟旁的毛桃树走了过去,待走近之后,我和贱贱一瞧,毛桃树的树干竟差不多有一尺来宽,远远超出了我俩之前的估计,我俩顿时便忽略了垃圾所散发出来的恶臭味,相互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牛胖子二丈摸不着头脑,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纳闷地问道:“老大!你俩笑啥呢?”
贱贱笑着对牛胖子说道:“嘿嘿!你小子这次可立大功了!”
牛胖子一听自己立功了,虽然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啥事,也跟着傻笑起来。
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开始分配任务:“我和贱贱干活!牛胖子你负责把风!有人来了喊我俩一声!”
牛胖子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疑惑:“老大,摘几个毛桃还把什么风呀!我早上摘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到了呢!根本没人管。”
贱贱瞪了牛胖子一眼,说道:“谁说我们是要摘毛桃了,我们是要砍树!”
“啥!?”牛胖子大吃一惊,“老……老大,这……这可不行!这棵桃树可是拿来镇邪的啊!”看来他对那个传言是深信不疑。
“一棵桃树能镇啥邪,放心吧,没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大不了回头我让我爹来做场法事!”
贱贱把黄一仙搬了出来,黄一仙在县里可是有名的风水大师,牛胖子听了,显得有些犹豫。我趁机催促道:“别愣着了,快去把风吧!待会树砍倒了,这树上的毛桃都归你!我们只要这截桃木桩子。”
对于牛胖子而言,这棵毛桃树最大的用处也就这满树熟透的毛桃,因此当我一说毛桃都归他所有,他顿时便来了精神,全然忘了桃树镇邪的事。
“老大,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去把风,待会你俩可不许跟我抢这些毛桃!”牛胖子说完,飞快地跑到路口处蹲了下来,替我俩把起了风。
我转头朝贱贱使了个眼色:“干活吧!”
贱贱从挎包里掏出了一把一尺来长的弓锯,走上前去,便从毛桃树的根部开始锯了起来。
这把弓锯是贱贱前些天在学校附近的五金店买的,是专用于锯塑胶管之类的电工锯,锯条与一般的木锯相比要窄得多,锯齿也更为细密,其实并不适合用来切割木料,不过这玩意儿比较小巧,能够放在背包里,方便携带,我俩想着一般的桃树树干顶多也就碗口粗细,一把这样的弓锯便足够用了。
然而,用如此小巧的弓锯来锯一棵树干直径达到一尺的大树,显然不太够使,其长度太短,再加上锯齿太过细密,根本使不上力气,而且桃木本身又属于硬木,贱贱锯了大半天,也没能锯进去多深,他却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我接过手继续锯了起来,没过多久,便觉得双臂酸痛,而且随着锯得越来越深,锯条的长度不够,无法拉开,愈加使不上劲了。
“就这破锯子怎么可能锯断这么一大棵树呢!”我实在累得不行了,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
“哎!哪会想到这棵毛桃树会长这么大呢!要不,干脆我们就锯一段稍微粗点儿的树杈子算了。”贱贱建议说。
我摇了摇头:“不行!书上可说了,用主树干做的桃木剑,比用树杈子做的功效可要强得多!咱要么不弄,要弄就得弄最好的!”
“那咋办呢!?这么晚了也不知上哪去买大锯子啊!何况我身上钱也肯定不够!”贱贱每天的零花钱虽然不少,却基本上是有多少花多少,从不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