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来,麦子说他的左手可能是骨折了,用一只手想要将绳索系牢,的确是有点难度。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这可该咋办呢?我思索了片刻,决定下去帮他一把,于是扭头对三儿和畜生说:“你俩在这等着,我下去帮麦子系绳,待会我让你俩拉绳子的时候,你俩就用力往上拉。”
“啥!?老大,你……你也下去……”三儿吓了一跳。
“我靠,你以为我想下去呢,这不是没办法嘛!麦子自己又系不上去!”
“老大,那你可得小心点儿,要是你再出啥子状况,咱可就……”
没等三儿把话说完,我赶忙制止了他:“呸!呸!你这乌鸦嘴!别废话了,快帮我照着手电。”
为了防止手掌心被粗糙的麻绳磨脱了皮,我将衣服脱了下来,套在手上,然后紧握住麻绳,钻进了裂缝之中。
裂缝内有些阴冷,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息,由于手电筒已经快没电池了,光线十分的暗淡,能够照射到的范围相当有限,大部分地方都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由此可见,这下面的空间不小,想必不是临时形成的空洞,而是早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因为最近的雨水导致空洞上层的泥土发生了坍塌,从而显现了出来而已。我立刻想到了存在于黄土岭下方的明代古墓,麦子这倒霉孩子,该不会是掉进古墓里了吧?一想到这,我顿觉脑皮一阵发麻。
顺着绳子往下滑了没一会儿,我的脚尖触到了松软的泥土,心里顿时明白为啥麦子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是伤到了手,原来是这层松软的泥土起到了缓冲的作用。
我双脚刚一着地,还没等站稳身子,麦子便冲过来,一把将我抱住,激动地说道:“老大,你太够哥们了!我爱死你了。”
“我靠,你别肉麻了,快让我看看,手啥情况?”
我一边说着,一边去拉麦子的左手,谁知刚一触碰到他的手腕,他立刻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看样子伤得不轻。我不敢太用力,只是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感觉似乎是手腕处脱臼了,以前我倒是曾跟着那位教我功夫的武把式学过紧急处理脱臼的方法,但由于这下面的光线太暗了,无法看清楚,所以我也不敢贸然帮他处理,只能是先将他弄上去再说了。
我将绳索系在了他的腰上,为了防止松开,还特意打了一个死结。然后让他用右手握紧绳子,正准备喊畜生和三儿往上拉,却忽然从身后传来了“嘎吱”的声响,听起来,就好像是木门被缓缓打开的声音。
“什么情况!?”我心头一惊,顿觉背脊一阵发凉,赶忙扭过头去,但由于一团漆黑,什么都没瞧见。
麦子吓惨了,打着哆嗦问我:“老……老大,是……是什么声音?”
尽管我心里也很紧张,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安抚他说:“别紧张,估计是老鼠弄出来的动静。”
“可……可怎……怎么会有木板的声音呢?”
我解释说:“不是说黄土岭下面是个明代古墓嘛,说不定我们就是掉进古墓里来了,这里边难免会有木板之类的玩意儿。”
谁知我不提古墓还好,一提古墓,麦子反而更加害怕了:“古……古墓,老……老大,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靠!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有啥好怕的,赶紧上去再说吧!”说完,便仰起头大喊:“畜生!三儿!拉绳子!”
麦子的身体很快便被往上拉去,不过这小子的体重不轻,足有一百三四十斤重,而且他只能用一只手握住绳子,又不太知道怎么利用双脚踩着陡坡使力,畜生和三儿俩在上面拉得相当费劲。拉了半天,才拉上去两三米左右。
我在下面看着,心里急得不行。
一方面担心待会儿寝室会关门,虽说看门的陈伯一般不会为难我们,但万一教导员在就麻烦了,我们这一身脏不拉几的,全是黄泥,他非得盘问我们半天不可。另一方面,刚才传出的那一声异响,虽然我跟麦子说是老鼠,但其实自己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老鼠显然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而这黄土岭更不可能有野兽存在,那又会是什么东西呢?如果是邪乎玩意,我现在可是啥都没带。
为了以防万一,我悄悄地咬破了左手食指,然后用手指血在右手掌心处画了一个八卦图案,人的精血属于阳刚之物,能够驱鬼辟邪,所以在遇到紧急情况,而身上又没带法器时,便可利用自身精血在掌心画符,这一招又名“掌心符”,是对付邪乎玩意最简单有效的手段之一,掌心符的种类繁多,有些十分复杂,若不是相当熟悉,很容易便出错,所以对我来说,自然是画最为简单的八卦图案比较靠谱。
我刚将八卦画好,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叹息,这一声叹息我听得真真切切,吓得我赶紧回头,却依然是一团漆黑,什么都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