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本事。”
“哪有每天那么夸张。”
黎舒舒也嘟着嘴。
不过并没有拒绝他给自己疗伤。
听见这话的路羡青,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抬起头看向她,目光又看向了刚才拿出来的药瓶,“这伤药,从前在路府大半年都用不上一次。”
“现在,眼看着药用掉了一大半。”
“你说说,都是用在谁的身上了呢?”
黎舒舒尴尬地笑了笑,“之前不都是为了气你嘛。”
“不过以后不会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想拍了拍路羡青的肩膀。
可这动作,实在有些不像是温柔的女孩子会做的动作。
黎舒舒的手就那么尴尬地悬在空中,落下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干什么?想趁机掐死我?”
路羡青的语气,似乎比刚进门时要柔和了一些。
她乘胜追击,“疼你都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掐死你啊。”
却听见人冷哼一声,不接茬。
路羡青先是处理了她手指上的伤口,随后才开始处理被烫伤的油点。
可能是处理得不及时,黎舒舒手臂上的红点连成一片。
看着有些触目。
黎舒舒自己像是对痛觉没什么明显的感觉。
反而是路羡青,眉头紧紧一皱,“你不知道疼的吗?”
就是这样一个寻常的问题。
黎舒舒一瞬间就愣住了。
一些远久的回忆,突然席卷而来。
疼啊。
怎么会不疼。
不管是被刀割伤,被油点溅到,亦或是前几次受伤,她都很疼。
但可能是已经习惯了不去关注这些伤口,故而也忽略掉了伤口所带来的疼痛。
因为黎舒舒在现实世界里,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喊疼,并不能引起任何人的关心。
有的只是被孤儿院的院长辱骂她矫情又烦人。
所以她会忍受,无论伤口多深多疼,她都会咬紧牙关忍过去。
黎舒舒怅然抬起头,声音比之前轻了很多。
似乎是怯懦的,也是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