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钱青青还想要喊住人,却没能成功。
跺跺脚,钱青青也是气的不行:“这都什么事儿?生怕梅家不敢揍人,还是怎么的?”
钱青青能想到的,眼下怒火中烧的杜明晨并没有想到。
但凡换了杜明海和杜明山,杜明晨都不敢这般处事。但是面对杜明河,就又不一样了。
在杜明晨的眼里和心里,一贯都不把杜明河这个三哥当回事儿,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想怎样对待杜明河就怎样对待,无所顾忌的。
“杜明河!”来到梅家大门外,杜明晨的火气依然没有消退,“你给我出来!”
“喊什么呢?”梅若兰正好提着一把杀猪刀从院子里出来,直接就问道。
“我!我找,找我三哥。”一腔怒火在对上梅若兰手中还带着血的杀猪刀时,瞬间就如同被一大盆冷水浇灭,杜明晨的气焰登时就削弱了。
“问你什么事儿!”梅若兰又不是聋子,能没听见杜明晨方才的喊话。
她当然知道杜明晨是来找杜明河的。但杜明晨方才那架势,可不像是来跟杜明河兄弟情深,反而像是来找茬的。
想当然的,梅若兰就不会答应了。
不要以为杜明河性子软、好欺负,就随便什么人都敢来揉捏一下。之前就算了,但如今杜明河是她梅家的人,杜家人再敢欺负杜明河给她试试看!
尽管梅若兰没有多说旁的,杜明晨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慑。
再然后,杜明晨的语气就越发结巴了:“我,我有些话想找我三哥说,说说。”
“你说。”梅若兰不是很有耐心,这会儿已经被杜明晨吞吞吐吐的样子勾起了怒火,脸上已然生出了不耐烦。
杜明晨看的分明,只觉得下一刻梅若兰就要举起手中的杀猪刀砍下来。
再然后,他哪里还敢多说别的,只随意敷衍的找了一句托辞:“我就是想问问,我三哥的喜宴是哪一天。”
“怎么?你要过来喝一杯喜酒?”似笑非笑的看着言不由衷的杜明晨,梅若兰也懒得揭穿杜明晨这点糊弄人的小把戏,简单明了的报上时间,“就在后天,我让你三哥在家里等着你来。”
“我,我……”迎上梅若兰一副随时奉陪的架势,杜明晨已然快要变成鹌鹑了。
“明晨哥!”紧赶慢赶,钱青青总算赶了过来。
一眼看到杜明晨正在跟梅若兰对峙,钱青青脸色黑了黑,连忙冲了过来:“若兰姐,真是对不住。明晨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小心眼子犯了,羡慕你和杜三哥的喜宴办的又排场又气派……”
“青青!”杜明晨本来是什么也没说的,被钱青青这么一搅和,反倒是面子里子什么都兜不住了。
“明晨哥,你别拦着我。我在帮你道歉呢!该是咱们的错,咱们就要认。若兰姐和杜三哥成亲是喜事,咱们肯定要真心祝福,不能乱折腾幺蛾子的。”说心里话,钱青青是不敢对上梅若兰的。
主要是从小到大在钱青青的认知里,动不动就拿着杀猪刀的梅若兰实在太吓唬人,说是梦魇也并不为过。
最起码,钱青青自认不是梅若兰的对手,也不敢轻易得罪梅若兰。
要是梅若兰是嫁给杜明河,以后跟她成为妯娌,钱青青还能借杜明晨在杜家比杜明河更受宠,轻轻松松就将梅若兰给压下来。
但梅若兰是在家里招赘,便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招赘就意味着梅若兰此后一辈子都不需要看婆家人的脸色,梅家所有的财产还都是梅若兰一个人的。只消梅若兰一个不高兴,哪怕将杜明河赶出门,都没人会说什么。
毫不夸张的说,就没有再能牵制住梅若兰的任何筹码了。
反观钱青青自己,哪怕嫁的再好,去了婆家就要看别人的脸色,仰仗别人的鼻息过日,哪里能跟住在自己娘家相提并论?
偏生她这种出嫁的姑娘以后再回娘家,还要看兄嫂和弟弟弟媳的脸色,根本比不上梅若兰自己在娘家当家作主来的逍遥自在……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低了梅若兰一等,以后都不可能再比得过梅若兰,钱青青的心情陡然间就变差了。
但还是那句话,再不高兴也不能当着梅若兰的面表现出来,更不能直接发泄在梅若兰的身上。除非,她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安宁了。
钱青青这边正一番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又一阵热闹朝着梅家而来。
“兰儿!赶紧的,过来迎贺礼!”来的正是梅若兰的三个舅舅和一众表兄弟。
梅若兰循声一看,好家伙,胡
家舅舅和表兄弟们竟是给她抬了两头膘肥体健的大肥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