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肉块颤颤巍巍的,似乎随时会脱离组织。血还在不断的流着,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渗入鲜红的红地毯,似乎被地毯吸了进去。
罗斌已经不太觉得痛,因为他的全身已经被恐惧感占据了。整个酒店安静得异常,如同死城一般,长长的走廊里不断的响起他的叫喊声及脚步声,声音传了出去,很快又从墙壁上打了回来。
罗斌踉踉跄跄的走到电梯门的方位,可是却发现电梯门不见了。
是他记错了?原来这里不是电梯的出入口吗?可是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堵冰冷的白墙,没有任何的装饰,如同是酒店特意留出来的空白。
罗斌急着想离开这一层楼找地方治疗自己的手臂,没有找到电梯门让他很慌张,可是这时候也没有时间研究这里为什么是墙而不是电梯了。
大概是记错了吧。既然不是这里,就应该在别的地方。
没有人,不会连酒店的构造也改变的。
于是他捂着手臂继续找电梯。
一开始是害怕身后的女神经病追着他咬,后来发现没有人追出来了,可是恐惧感却一丝一毫也没有退下。
因为他很快的就发现,电梯门,真的不见了。
“不是这里,不是这里,也不是这里……他娘的电梯到底在哪里!”
这幢酒店有这么大的吗?每一层不是只有一条走廊的吗?来时罗斌就大约的看过了,这酒店是一幢直型的建筑物,电梯的设置是在走廊的中央,两头的走廊通到头就没有路了。房间的构造则是门对门的设计。
为什么……
就算他记错了找错了电梯门的位置,可是他再往前走一段,两段,三段路也应该能看到电梯门啊。
可是他一直跑到了尽头,也没有看到他寻找的电梯。
一路上都是墙,墙,墙。以及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出现的酒店统一装饰的门。
一间普通的酒店走起来却像是一座迷宫。
更加离奇的是,在罗斌跑到走廊的尽头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这条走廊还没有完结。
九十度的直角转弯之后,竟然又出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走廊。
一样的白墙一样的门,天花板上的吸顶灯也一路绵延了下去。
仿佛罗斌又继续站在了走廊的线上。
罗斌惊呆了。怎么会,怎么会?这间酒店明明没有这么大的。
这时候他已经不再去捂着左手上被咬伤的手臂了。
罗斌走上前,随意的拍打着酒店客房的门。这个时候他需要人,需要找到旁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有人能让他看到就好。
“开门,开门,有没有人啊,开开门啊!”
罗斌不断的捶打着,以他又踢又踹又喊弄出来的动静,理应会把房间里的客人给惊起了,可是无论他拍了多久,酒店房间的门却依然是静静的矗立着,没有一丝回应。
这间门不开,就换一间客房的门。
罗斌像是得了臆症,他一间间的敲打踢踹着,非要打开一间客房的门不可。
终于,在他歇斯底里的抡捶之后,有一间客房的门后传来了动静。
喀嚓。
是有人从里面拉开了门栓的声音。
罗斌一阵激动。
门渐渐的开了,一个肥胖矮黑的男人光着膀子从里面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