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很狠,傅冕手上皮肉一下就烫起了烟,宋玉章眼睛很有神地盯着他,手上还在碾烟头,一字一顿道:“傅冕,我操-你大爷。”
傅冕甩开了手,将雪茄烟甩到地上,两手握了宋玉章的肩膀压过去,他手掌上烫得滚疼,心头却是激烈地亢奋起来,“不是不乐意被我关着吗?给你换个地方呆呆不好吗?”
宋玉章道:“滚——”
傅冕不由分说地便去亲他,宋玉章牙齿一合,咬上了他的舌尖,傅冕不管,双手死命地箍住了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的衣裳。
宋玉章起初似
乎是恨得要命,怎么也不肯,后来渐渐就顺从了,两条胳膊汗津津地搭在他的肩上,嘴里污言秽语地骂傅冕是王八羔子。
一时事毕,傅冕紧抱着宋玉章,低低道:“我骗他的,他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舍得把你给他?”
宋玉章大约也是料到了,手掌抚摸着傅冕胸膛上的长疤,也低声道:“他可不好骗。”
“未必他也不是在骗我。”
“说的是,要不是他当初骗了我,我怎么会落在你手里?”
傅冕亲了一下他的脸,“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身体不舒服那阵。”
傅冕不说话了,将宋玉章又紧搂了一下,“你放心,我会叫他死得很难受。”
宋玉章淡淡一笑,“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张常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傅冕低头,目光凝视了宋玉章,他觉得宋玉章很美,很好,他很喜欢,恨从爱中来,当恨回到爱中去时,那时候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傅冕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把该处理的事,该处理的人都解决了,你自然就自由了,到时候我陪你跳舞赌钱看电影。”
“我怕等到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那个心力了。”
“阿冕……”宋玉章拉了傅冕的手盖到自己的肚子上,他腹上原本分明的肌肉现在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样子,“我要废了。”
傅冕抚摸了他光滑的肌肤,在宋玉章脸颊上亲了一下,“明天你帮那戏子剪头发,我帮你剪头发,剪完头发,我陪你练练。”
宋玉章靠在他臂膀里一言不发,半晌之后,他道:“我想自己报仇。”
“我不怪你,我欠你的,你怎么对我我都不怪,我不欠张常山,也不欠沈成铎的,他们背叛我,算计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宋玉章仰起脸,脸上迸发出一点神采,“阿冕,你肯不肯帮我?”
傅冕掉入了一个奇怪的漩涡中,漩涡的中心是宋玉章的眼睛,是这种夜晚相依,喁喁私语的两个人独有的亲密,他们恨过爱过,如今又是这样难舍难分地在一块了。
张常山和沈成铎现在是他的敌人,也是宋玉章的敌人。
而他和宋玉章可以是一体同心的。
傅冕道:“我当然帮你。”
宋玉章抓了他的手,傅冕手背上鲜红地滚起了水泡,宋玉章手指甲一按,水泡便破裂地滚出血,宋玉章道:“阿冕,我不是废物,你帮我,我也会帮你,张常山有个弟弟张常远,那是他的心头肉,想办法从他弟弟那做点文章,这样,他才会真的乱了阵脚。”
“他这样的人,会对自己的兄弟有真情谊?”
“人都有软肋,再奸猾狠毒的人也一样。”
宋玉章抽了自己睡袍的一角压住了傅冕受伤的手背上流出的污血,“就像你,你可以杀任何人,可你杀不了我。”
傅冕手握住了宋玉章的手,“那你呢?你有没有软肋?”
宋玉章若有似无地一笑,他很温柔地看向了傅冕,“阿冕,我身上处处是软肋,凤仙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