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雅兴。”沈云疏声音冷若寒冰,“今日尽兴,喝多了酒,在沈府不慎摔伤了手腕。”
“沈云疏!”赵成麟手腕被沈云疏生生掰断,此时疼得龇牙咧嘴,几乎要晕过去,根本就没有了往常的猖狂与刻意维持的风度,“不就是个女人吗?我再找更美的送你,你把她,给我!”
“太子殿下恐怕是酒喝的多了,倒是做起白日梦来。”
尹湄死死抓住沈云疏的衣襟,听着赵成麟的咆哮声,双腿已经软了。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梦中更加不愿意记起的,那些痛苦的事情。
赵成麟酷爱刺激的事,特别是能够让他热血沸腾,激动昂扬的……任何人,任何事物,都可以。
他在那个方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毛病。
第一次在马车上,赵成麟似乎快要成功了,但好事未成,却被人打断,他躁怒不已,几乎要将扰乱他的人杀了才能解恨。
再后来他便对尹湄上了心,以为尹湄便是唯一一个可以解决他问题的药引,所以才将她纳为外室养在行宫之中。
可是事与愿违,那一晚,并不像元宵之夜那般让他斗志昂扬起来。
他似乎更喜欢那种偷来的感觉,只有那种刺激感,才能让他成事。
在那之后,赵成麟发现问题并不在于尹湄,而是在于其他,便对尹湄失去了兴趣,转而爱上了看她恐惧哭泣,所以他对尹湄用尽刑罚,不断地折磨她,看她一次次痛苦晕厥,仿佛他展现了雄风,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感觉到打心眼里的舒适。
尹湄听到赵成麟的咆哮声,便想起了赵成麟无能为力之时那痛苦的怒吼,随之而来的便是凌虐般的报复。
尹湄哭出声来,声音颤抖,她不想再看到赵成麟,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更不想此人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她无助地求道,“沈大人,让,让他走好吗……”
沈云疏发觉尹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眉头一皱,“来人!把太子殿下请出去!”
“沈云疏,你为个女人得罪我,实属愚蠢至极,不就是张貌美的脸吗!像这样的女子,我能找出无数个,可你做出这样的事,我必定让你后悔!”赵成麟宛如残垣断壁的饿狼,狠狠地瞪了沈云疏一眼,残余的理智让他不敢在此久留。
他骂完这句话,便转身就走,抱着他被折断的手,以一种诡异而狼狈的姿势跑了出去。
沈云疏没有开口。
看着他的背影,手却摸向了腰间隐藏的刀锋。
上一世他虽手刃赵成麟,却不小心让他死地痛快了些,一直也不觉得解恨。
此番再杀一次,想必也不难。
尹湄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听到赵成麟的话,只觉得浑身发冷,“沈大人,太子殿下说得对,此番因为我,害了你被太子针对……”
沈云疏声音听到她说的话,皱眉道,“他奈何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