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的人听见张无采的死讯只是感慨一声又聊到别的去了,龚芳回了总公司,冼弄仁自从张无采死后那天再也没在公司出现过。
郑雁帆每天都在打阿慧的电话,起初阿慧还应付几句,后来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而龚芳和冼弄仁的电话他根本打不通。
他只是想知道张无采的后事是谁在料理,还能不能再看一眼张无采的样貌。
就算是尸体也可以。
市场部主管的位置空了两个月终于填上了,却不是提拔老员工,而是招了个暴发户家的千金,叫解觅。
解觅在茶水间找上了郑雁帆:“你说的是脖子上有颗痣的那个张无采吗?”
张无采在一个叫Segreti酒吧的地方干过一阵子酒保,据说还是瞒着女朋友干的。
当时年轻气盛,活在粉红泡泡幻想里的有钱小姐们流行一个说法:身上的痣是前世恋人亲吻过的地方。
张无采兼职时穿的衬衫是Segreti统一派发的,领口的扣子完全就是摆设,如果不用别针别上,连胸膛都袒露出来。
只是脖子遮不住了,张无采的左侧脖颈有一颗小痣,在他闷白的皮肤上很是显眼,让人忍不住盯着看很久。
因此招惹到了一个喜欢前世恋人说法的蛮横小姐。
蛮横小姐观察了张无采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有了行动,她向Segreti的经理指名道姓要张无采陪她喝酒。
张无采一开始是拒绝的,他没听说过男人也要陪酒的,可Segreti的经理用克扣工资来威胁他,无法,只得勉强应付下来
起初俩人还能好好聊天,不多时蛮横小姐似乎喝上头了开始动手动脚,最后整个人挂在张无采身上,抹得红艳艳的樱桃小嘴一张就往张无采的脖子上咬。
“哇!那场面简直就跟电影里的吸血鬼一样!”解觅捧着咖啡杯咯咯地笑,笑得停不下来还一直拍郑雁帆的肩膀。
郑雁帆干笑两声,追问道:“张无采就没有反抗吗?”
“当然反抗了!他像兔子一样推开那女的,蹦起来就要跑,然后被这女的随身跟着的保镖打得半死不活。”解觅呷一口咖啡,咂舌道:“惹毛了客人,结局肯定是被炒鱿鱼了,之前的提成全部泡汤,拿着基本工资就走了。”
“张无采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兼职?”郑雁帆抬头望天花板。
解觅莫名嘿嘿一笑道:“听和他同事过的酒保说,是要攒钱给女朋友买钻戒呢。”
郑雁帆默默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欸——,因为Segreti是我家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