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锣这时候才回过神,刚要说话,被赵鱼儿推了推示意他不要说。
“谷小姐……”赵鱼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阑影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把头扭开,拉着董玉书就往家里那边走。“谷小姐,谷小姐!”赵鱼儿在他们身后不死心的喊。
董玉书听了赵鱼儿那绵绵缠缠的声音,有些害怕阑影又反悔忙回头冲着赵鱼儿喊道,
“死心吧,我女人说不会娶你,别再这装可怜了,早上骗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你看你,怎么不让我说话呢?”赵破锣有些后悔的瞅着赵鱼儿。
心想你一说就得跟人家杠上,再好的事也没戏了,说不准,谷阑影不同意就是昨天没有把事情办好,人家一家人都把她给说通了。
赵鱼儿一改刚才的病弱之姿,满肚子气的不理会赵破锣扭身就往自己家走了。
“哎,怎么?”赵破锣这个气啊,“我这是遭谁惹谁了?”
不,都是谷家的那对公婿,给我穿小鞋,我告诉你们,咱们梁子结大了,还有什么谷大夫,别人高看你一眼,老爷我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呸。
从这往后,赵破锣经常想尽办法找谷家的麻烦,偷摸每月给花公钱不让花公收谷家的绣品,他一直以为谷家不再像过去那么穷了,是因为谷家男人的绣品被卖了好价钱,所以在家偷着乐了好几天,有空没空的就在谷家附近溜达,想着到时候姜氏怎么给自己赔礼道歉送银子。
可一连大半个月都过去了,除了董玉书早上碰到自己恶狠狠的瞅自己以外,谷家院子里的姜氏,看到自己便是一幅无视的样子。
这天,赵破锣又在谷家门前晃悠,董玉书知道是他背后死坏不收谷家的绣品,本有些气,但想到阑影说她说过多少次那东西累眼睛容易花眼,可姜氏他们还是固执的不听,这下也是好事,再说家里的钱都够用,现在每个月阑影都会给他们些。
想到这,董玉书怕外面的赵破锣听不清就对着姜氏喊道,“爹啊,我早饭没有吃饱,这扫起地都没有力气。”
姜氏听着有些奇怪,抬头不经意瞥见大门口的赵破锣知道董玉书是故意的,“玉书啊,今天粥是做少了。”
赵破锣一听,啊,粥都喝不上了。
“玉书啊,你就先吃几个肉包子吧。”
肉包子,赵破锣咽了口唾沫,他家一个月能包一次就不错了。
“爹包子肉太多了,腻。”
“让你二叔给你做碗混沌。”
“少放些肉,全肉的我吃不下,这天天大鱼大肉的,爹你看我都胖了。”
什么,还天天大鱼大肉的?
难道是她家谷阑影倒动山货赚了钱?
想想自己家那口子,一百年不上山,上山能把她摔个够呛,还说什么山上又有狼又有熊的。
自己真嫁个熊包,想吃个肉还要赶个初一十五的。
一把火赵破锣就小跑着跑回家,就要跟赵四大干一场。
“你这个哦囊费,人家谷阑影上山又是野鸡又是野猪的,你上山让个熊瞎子追着跑。”
“我看你是没事找事,天天在村子里瞎转悠,跟这个斗嘴跟那个干架的,现在没人跟你吵了就回家来烦我。”
“我就是没事找事怎么着?”
“你还没完了?”
“啊……你居然打我,我也不活了,跟你拼了。”
……
路过赵四家门前看热闹的村民们看到两人扭打在一起没有一个去拉架的,有的甚至还在人群里小声嘀咕,“该,到处欺负人,活该被赵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