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刚的这么些时间,有人听见了书铺后面传来的响声,这才不再听逍遥逸与花何意之间的诡辩,转头开始担心起了最初的问题,就是这间书铺不会有别人出没吧?因此他们的鬼胎开始一个个的现形,一个个的开始暴露在太阳之下,逐渐显露出他们来时的性情。
也是刚刚花何意与逍遥逸诡辩时的一会功夫,有人问了许多关于这声响的问题,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不过追问者总是有的,一声声的追问中才把这件事的影子放大,众人才开始关注这件本身不起眼的事情。
洪无欺不再追问大家这件事情,因为大家其实也无法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分析清楚,不过这件事情是有必要分析的。他继续站了起来,就刚才的问题,问向了主座的那位,“逍遥大人,敢问你与花间主刚才是否听到了一声巨响?”
花何意一脸无所谓,摊摊双手,摆着手说道:“我没有听见啊!”
逍遥逸余光扫了一眼花何意,故作轻松,说道:“有,好像是后院来的声响。”
又接着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百姓造成的,这种分量的声响只有所谓的剑客们才能用出来,才能制造出来,所以,方才的后院自当是有修行者在打架。”
花何意没有在意这句话,仿佛这句话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只是个旁观者。
花何意拍了拍衣袖,坐回来自己的座位。坐上椅子的那一刻还补充了一句,“逍遥大人还是先管一下自己书铺的事情吧,别遭贼了。”
逍遥逸轻蔑一笑,没有理会花何意。
其实书铺内的人无一人不知道今日逍遥逸的初心,跟书铺其实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关系,只不过是个幌子,用这个幌子来勾引出那些身在暗处的人。
小巷子里,吴愧与那两名浮沉的杀手打得难舍难分。
浮沉的杀手使出的剑法貌似并不是想置人于死地,他们好像是在拖延时间,只是为了困住身前的这两个人从而挥出的剑气,没有任何杀人的威力。
吴愧也看出来了,这只是与自己周旋的一种伎俩,于是低声朝着马志说道:“马兄,你先走,这两名杀手就没想与我们真正交上几招,不用理会他们了,你赶紧往我身后走,追出去。”
马志思考片刻之后,说道:“你自己注意安全,那我先走了。”
于是慢慢往后退。
杀手看出了他们想要兵分两路的思想,不会由着他们自己的想法往前面走。
马志的脚步一直在暗自退着,小腿与大腿之间来回的蠕动,一闪,在片刻之间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杀手两两相望,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仿佛要做一件他们之间都已认可的事情,于是相互之间点了点头。
吴愧知道马志跑了之后杀手一定要派人去追杀的,所以他的任务也很明显,如今变成了他拖住这几名杀手。这两个杀手的能力其实并不是很好的对付,方才交手当中吴愧感受出了这两名杀手的实力强劲,尤其是他们在近战的时候,吴愧完全无法抵挡,被来势汹汹的剑给逼得节节败退,失去了自己的主动权。现在的情况也相当的一目了然,吴愧无法与这两名杀手正面过招,不是自己的气脉无法与这两位杀手抗衡,是自己的武功无技,近战必败,无法战胜身前的这两个人。
那么当然要用所谓的巧劲。
吴愧拔剑,指着其中的一名杀手说道:“不用想着去追了,你们对付不了我的,追不上他的。”
杀掉不是就可以了,不用想太多的事情。杀手打心底里觉得这小子多少带点傻,要是不傻,绝不会对一个杀手说出此等无理之话。
杀手的嘴巴蒙着一块黑色的布,而这块布的上方,是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是一双黑眸,这一双深色的黑眸中装着暴利,拽着一丝凛冽,和让人无孔不入的神慌。那人手里的剑阴冷湿滑,那柄剑下,至人浮想联翩曾经剑上的那些一位位亡者的殇灵曲。
吴愧望着那两个杀手的身体与样貌,放下了手中的剑,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个,如果说,今天我们谁也逃不掉呢?”
那两个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说了一句所谓的答非所问的话语,“你,今天是我们剑下的又一位亡魂。”
话语的一字一句,寒骨震心,听完这么一句话,吴愧的脸上生出了一丝的担忧,让人惊恐的是那两个人身上完全没有一种正常人该有的一股人味,一股让人看见或者说闻见了不会生出一股避而远之的心情。他们的身上没有这种感觉,只有让人觉得不安,焦虑的急躁心境。
这几句话,吴愧知道了今日恐有性命之忧,不过,想让吴愧成为剑下亡魂或许还需要一阵子,那么吴愧,必然不会让他们很轻松的就此从自己的身子骨上踏往。定当全力以赴。
杀手擅长劲战,用自己的一股脑的劲,来冲击敌人的神经。不过杀手看起来不是很巧用气脉,剑除了会驰骋凌空,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技巧了。近战,是杀手的绝活,不过弱点就跟螺肉的壳一样,看着外表都是硬如铁甲,实际里头的软肋不过一挑就现。
时间中,空气里袭来一股强大的气流,那股气流迎面袭来,吹散吴愧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