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棋局。
轻歌也不敢催促,她知道或许将军府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这几日沈卿好像每天都很忙,几乎没怎么笑过。
无数封信被华秋风送出去,好几次她都看见沈卿半夜出门,她也不止一次看见有人悄悄监视者将军府。
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肯定是大事。
直到华秋风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拿着一封信递给沈卿。
她打开看了一遍,随后才松了口气。
胜仗,还抓出了几个探子,如今已经启程回京了。
“秋风,你去吩咐那些人,可以把消息放出去了。”沈卿吩咐道,“走吧,轻歌,去试试嫁衣。”
“是。”
丞相府。
“金阳国没有交战意图,皇上还要下旨发动战争,并在兵中安插探子。”江灼将信烧毁,看向对面的江翎,“爹,这就是你的好皇帝。”
“什么我的好皇帝,小兔崽子说话注意点嗷。”江翎冷哼一声,“爹以前也是被他迷惑了,还不是怪你?”
“怪我?”江灼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
“昂,要不是你跟皇帝走那么近,我怎么可能那么相信他?”
江灼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再说了,要不是你爹我在朝堂上为你遮风挡雨,你这几天做的事能那么容易?有我这样的爹,你就偷着乐去吧。”
“好好好,多谢丞相大人,要不我给您磕一个吧?怎么样?”
“行啊,该你磕的!”
……
“放肆!”皇帝将信扔到地上,眼神里带着怒意,“谁让他回来了?!立刻传信,让沈建山乘胜追击!”
“是。”
传信的人离开以后,皇帝仰头靠在龙椅上,胸口的起伏证明他气的不轻。
“陛下,您消消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良福小心翼翼地为皇帝顺着气。
“沈建山是不是想造反?朕暗示过他,必须拿下金阳国,如今不向朕请示就敢私自退兵!”
“陛下,奴才听说前线粮食吃紧,将士们的兵器盔甲都已经难以再抵挡兵刃,也许沈将军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带兵回来的。”
“荒唐,你听谁说的?!”
慕容盛转头,目光犀利的看向良福,后者赶紧跪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也是听宫里的一些下人讲的!”
“哼,若是再有人说这样的话,一律杖毙!”
“是。”
慕容盛眼神凌厉,沉思了一会开口,“告诉皇后,她不是喜欢沈卿吗?让她有空多叫沈卿进宫。”
“是。”
京城中,突然传出沈建山打了胜仗的消息,人们这才知道,沈将军不是病了,而是打仗去了。
街头巷尾,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赞叹沈建山的英勇无畏,有人感慨朝廷的深谋远虑。
茶肆酒楼里,说书人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沈将军在战场上的赫赫战功,引得听众们时而紧张屏息,时而欢呼鼓掌。
而当沈卿收到皇后口谕,召她进宫的时候,她就明白,皇帝坐不住了。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只差一阵风,便可趁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