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中深恶痛绝的神色,心里却被她的这份暖意填的满满的,这个小东西伤心之余还能想着能为他报仇,不枉他费尽苦心,一番周折了。
“诗诗,我好冷……”秦羽陌微微抖了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冷。
云诗诗吓得赶紧起身将被子给你盖得紧紧的,却还是见他冻的直哆嗦,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的衣服一脱就爬上床避开了他的伤口,紧紧的抱住他,感受着他身上寒雪一般的体温,便与他贴的更近了。
过了一会儿,云诗诗开口:“还冷吗?”
慢慢睁开眼,看着云诗诗担忧的神色,惨白的嘴唇化开一抹轻笑:“有娘子暖着,不冷。”
一听,云诗诗的鼻子又开始泛酸了。想想以往自己对秦羽陌确实没有多少关心和爱护,一直都是他默默的付出,虽然有时候是爱气她,打压她,但她知道那都是因为嫉妒才会如此。这么一想,便觉得自己更加不是人了,爱情本来就是双方付出了,而她上次因着洛清害的他大病一场,这一次又是为了保护她而不顾性命,这份情感,让她如何承受?
“不必自责,你是我的娘子,只要看着你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关怀。”这句话,是秦羽陌的心里话,不过是在合适的场合说出的合适的话,听的云诗诗心里浪潮一翻再翻,一股比蜜还要甜的味道蔓延整个心扉。让她觉得她好像乘着名曰爱的翅膀翱翔九天,在朵朵白云上幸福的冒着泡泡。
讨厌,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话……云诗诗脸颊泛红,心底那浓浓的自责也渐渐变淡,小媳妇般低着头,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她这番摸样,秦羽陌心里也甜似蜜,伸出手拢着她,不仅心里暖了,身上也暖了。“吏部尚书一家,你不必再管了,好好的呆在家里好吗?”
看了他一眼,见他细长凤眸里是满满的柔情和祈求,绝色的容颜如盛放的曼珠沙华,妖艳却充满诱惑。那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色,更是为他的妖娆平添了一丝柔弱,他的美只能远远的看着,似乎一摘下来便会化作指间沙,瞬间流逝。
☆、085 娘子莫非还信不过为夫
“好。我听你的。”伤者为大,更何况还是因为她而受的伤。更何况,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诱惑人,若不是看在他受伤了,把不准她就要散发狼女兴致,直接将他吃干抹净。
得到这个答案,秦羽陌很是满意。只要她自己不想插手,秦然那里根本就不是问题。只有她安全的呆在府里,他才能放开手干脆利落的解决完这起案子,亲自将云诗诗送往蛮荒域界。
知道自己参与这起案子其实是在给他添乱,见他一副放宽心的样子,多少还是有点不爽,做了一个鬼脸,云诗诗带着些许的哀怨开口:“那你自己小心点啊。”
“娘子莫非还信不过为夫?”话语虽然慵懒邪腻,但面容上却透着一股倨傲和凛然。
见他如此臭屁,云诗诗翻了个白眼,半分调侃,半分责备:“你要真厉害怎么伤成这样?”
秦羽陌一听,立刻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为了让表情看起来逼真一点,还“嘶”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很痛了,再打击人就过分了啊。
云诗诗以为自己把他压疼了,赶紧挪开,紧张的问道:“怎么啦?哪里疼?”
剑眉紧皱,妖艳的容颜上露着一丝倔强和一丝强忍:“不痛。”
“放屁!是不是伤口伤口感染了?”二话不说,云诗诗将外袍一披,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秦羽陌伸出手,风中凌乱了。果然是风一般的女子啊。很快,绝世的容颜上染上奸计得逞的笑意,目的达到,足够。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云诗诗将御医拉了进来,秦羽陌盯着御医的手臂,眼神微冷,显然是不高兴了。云诗诗以为秦羽陌是因为太疼了,催的御医赶紧看。
御医抹了一把汗,走上前本想探脉,突然想起六王爷素有洁癖,这才拿出药箱中的丝线,云诗诗见他慢慢腾腾的,飞快的将丝线绑好,御医这才开始探脉。
“他没事吧?是不是伤口感染了?是不是还受了什么内伤啊?”见御医收手,云诗诗紧张的问。
这女人怎么不说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呢,还内伤?御医恭敬的弯腰,回话:“启禀王妃,六爷只是失血过多,微臣已经开了调息的方子了。不过,六爷的伤口还需要擦一些药,包扎一下,以免感染。”
“你特么怎么不早说?!”云诗诗气的一把拽起御医的衣襟,雷霆般大吼,“你特么什么医生?治病治到一半就跑了,不知道我家亲爱的很疼么!次奥!药膏呢?快给老娘拿出来,还有纱布,老娘自己来,不用你这个庸医!”一把甩开她,云诗诗凑到秦羽陌跟前道,“亲爱的,你再忍忍啊,等会我给你抹抹药,就不疼了。”
御医被云诗诗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跑完后才发现药膏和纱布都在药箱里,药箱则在房里,可怜的御医孙子般滚了进来,颤巍巍的对云诗诗说药在药箱里,结果又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挂着面条泪,灰溜溜的滚了出去,决计是被吓惨了。
拿着药膏,云诗诗嘴里一边骂着庸医,一边打开药盒,一股清香之气冒出,云诗诗虽然不懂,但电视里不经常说带香气的药才是好药吗?那手指勾起一团,刚要往他身上抹,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洗手,要是手上的细菌落到他的伤口上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