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雾栖瞥了她们一眼,看了眼手机的回复,直接离开。
留下的三人,要说脸最黑的莫过于颐莲。
她是国际音协少有的蓝阶之一,可以说是除了紫阶和掌权人外的第一人,在音协的成员,谁不是对她尊敬有加?
“妈,您是蓝阶之一,难道就没办法把她赶出去吗?”图晴语气里带着怨恨。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惹的事。”颐莲抚平披肩,迈着优雅的步伐下楼,“你们既然看不惯,到时候我会帮你们。”
威利尔办公室。
卓雾栖坐在懒人沙发里,阳光撒在她半张脸上,镀上金纱的她此刻优雅美丽。
在她困得要闭眼时,面前的大理石桌上发出脆响,慢吞吞睁眼,瞧了眼然后坐直身。
取下围巾,女生活动了下脖子,打了个哈欠,“我不是来找你的。”
“……我知道。”威利尔补充,“你是来睡觉的。”
“……”
“最近有没有事?没事来音协上节课。”
“不。”女生的眉眼淡凉,换了个姿势,看向外面的阳光,“我不是说了,我现在不碰这些东西了。”
“真不碰?那跟明珠蒙尘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我现在的手可只见血。”
钢琴对她而言是神圣的东西,血这种东西,不应该去染指它。
在她发怔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明明旋律悠扬却让人沦陷在她大胆的节奏里。
“你听听,这不是挺好的?”
威利尔把手机给她看,页面是‘卓尔凄’的微博。
里面放的钢琴曲,就是当初义父为她录的最后一曲。
20**年12月1日
“四年了,我不弹不还是有人记得我。”她漫不经心别开视线,殊不知眼里悲伤还是一闪而过。
“记什么记?”威利尔恨铁不成钢的拍拍桌,“你是没看见国际网上有说你不行的!现在更因为你收了个徒弟,就说你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弹钢琴,你甘心吗?”
卓雾栖没说话,威利尔看着她也没说话,僵持中是一道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进。”
“老师,威利尔先生。”林晚音关上门,站在桌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看卓尔凄又看看威利尔。
最后还是威利尔先败下阵来,“你们聊,我还有点事。”
威利尔离开后,林晚音抽回门上的视线,放在卓尔凄身上。
“坐。”说了声,女生从懒人沙发上起来,坐到林晚音对面的沙发,“哪里有问题?”
林晚音把笔记摊开,指了里面的问题。
卓雾栖看了眼,就开始讲解旋律以及指法,“觉得压力大了就出去走走,d洲好玩的地方挺多。”
“嗯……知道。”林晚音拿着比重新做了笔记,卓雾栖的讲解比那些老师讲的更容易懂。
“有些老师的课觉得听不懂,那就没必要去了。”等林晚音写完后,她继续补充,“可以多花点时间自创曲目,这边也有老师讲这方面,可以去多听。”
“明白了。”
以前在国内钢琴协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不是没想过写曲谱做突破,但最后都无功而返。
“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一个月内,写出自己的曲。”卓雾栖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懒人沙发的围巾,“今天天气挺好,出去走走?”
“……好。”林晚音长睫垂下,没有显露什么,却还是让卓雾栖感觉到了抗拒,“怎么了?”
“老师,您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下面有一个长相挺好的男人?最近一段时间他……他似乎一直在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