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何雨析收针,说好了。
“我。。。。。。”周秉义吊着膀子动动,以前毫无感觉的胳膊忽然针扎一样,激动道:“我觉得疼了,疼了!”
何雨析笑道:“忍着点吧,恢复过程不容易。”
“谢谢谢谢。”周秉义激动的抓着何雨析的手不放,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是京城好,连轧钢厂的大夫都这么厉害!
本来他想多聊几句,但看出何雨析有些心不在焉,就和郝冬梅一起走了。
走出门后。
周秉义奇怪道:“冬梅,何大夫很热心肠啊,你为什么说他很刻薄?”
郝冬梅苦笑一声,“我没说刻薄,我只是说不好说话,可能只是跟我不好说话?”
周秉义点点头,望向冬日暖阳眯起眼睛,“跟他好好处,要是处好了,你在这边也算有个人照应。”
“秉义,我看好他了。”郝冬梅低声说道。
周秉义心里一疼,装作不在意道:“谢谢你的坦诚,他比我这个穷当兵的强多了,相信你父母应该能看上眼!”
郝冬梅也望向赤白的太阳,也眯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随微风颤动。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的父母能不能看上他,而是他能不能看上我。”
“相信自己,你先别着急说自己的背景,别吓到人家,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嗯,我知道了。”郝冬梅把周秉义送到传达室门口,冲他挥挥手便往回走了。
忽然觉得不对劲,天地怎么暗了,一抬头发现刚才还明晃晃的太阳,此时已经被大片乌云遮住了。
黑云压城城欲摧。
让人压抑。
医务室,西北风抽得炉火轰隆作响,炉壁隐约已经被烧红。
陈科长急匆匆跑进来,进门就问,“你哥结婚了?”
何雨析点点头,怎么当的保卫科科长,都结了好几天了。
“唉,你哥这辈子就这样了。”
陈科长轻车熟路的从何雨析柜子里拿出茶叶罐子,捏了点放进带来的搪瓷缸里。
捏完瞄了何雨析一眼,见何雨析没啥表情,就又捏了点。
泡上后,又坐在何雨析的诊台前,乐呵呵道:“刚才进来那俩人其实是三个人。”
“什么?”何雨析心脏猛跳一下,刚才明明只有两个人,现在对闹鬼特别敏感,家里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其实还有个人在传达室没放进来,不过雨水要是看见了肯定喜欢!”陈科长说道。
“你有事吗?”何雨析心一紧,这可刚消停几天。
原本无精打采的雨水却眼前一亮,“人在哪儿?”
“传达室。”
“谢谢陈哥!”雨水麻利的颠儿了。
何雨析道:“我说老陈你找茬是吗?”
陈科长笑眯眯道:“你就等着感谢我吧!这个姑娘的气质可好,很独特!嗯!独特!”
“怎么个独特法?”
“我说不出来,就是很。。。。。。霸气!”陈科长也想不出怎么说,但下意识觉得那种气质是厂里没人有的,何雨析应该能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