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交织成了沉重的欲望,纠缠着他欲火更炙。
他的身体火热,手里握着坚硬如铁的阴茎,发出细细地喘气声。算上进费戈纳之前,他已经有很久没发泄过欲望,这大概也是此刻轻易被挑起欲火的原因之一。
隔壁荒淫的叫声持续着,而且奇怪的是只有易自恕的声音,图兰很少发出声响,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到底是谁操谁。易自恕竟然比挨操的人叫得都要响,这简直匪夷所思,但此刻的罗铠却不及细想。
他微微眯着眼,眼里的朦胧情欲已被彻底挑起,充满耳际的淫靡之声让他急于纾缓胀痛的欲望。
“你的前面都湿了……很爽吧……被我这样对待……”易自恕的声音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不轻不重地,正好拨动着你头脑里的那根弦,每当你放松警惕,他就推你一把让你陷得更深。
罗铠快速而粗暴地撸动阴茎,不甚温柔擦过敏感点的动作带来些许疼痛,却没有让他感到不适。易自恕色情的调笑是最好的催化剂,让他沉浸在快感中。
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背后的隔板传来猛烈的连番震动,除了稀稀拉拉的水声只剩下激烈的拍击声。最后,易自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隔板一下子停止了颤动,罗铠几乎在同时闷哼着爆发出来,浓稠的白浆射了满手。
虽然脑海里有一瞬因为高潮的快感而一片空白, 但很快罗铠就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他努力平息有些急促的喘息,在花洒下洗干净了手和下体,接着他开始盯着与易自恕之间的那块隔板发愣。
解决了生理欲望,理智迅速回笼。罗铠是个对自己严苛到近乎残忍的人,他有着公职人员的一切美好品质,正义、责任心强、一诺千金、勇敢而无畏,也有着公职人员没有的如卫道士一般的,某些不知该说是优点还是缺点的品质,死板、信念坚定、没有自己的欲望。
他对于伴着易自恕的叫床声自慰到高潮身体上得到了解放,内心却罪恶感十足。
他以为自己是无性恋者,可他不仅对着同性勃起,还只是听到同性性交的声音就高潮了,而这次不再有机会给他自己找借口,毕竟此时此刻不是容易冲动的清晨,也没有任何人故意勾引他。
这简直太糟糕了。
罗铠混乱地关掉花洒,当他推开隔间门的时候,这才发现有几间隔间里似乎也在进行着某种原始的律动,门都快被拆了,污言秽语断断续续传进他耳里。还有的犯人干脆大敞着门,旁若无人的自慰起来,见罗铠看过去,呼吸越发粗重,对着他的身体两眼放光。
不止是他受到影响,所以不是他意志薄弱,而是敌人过于强大。当这个认知被他接受,罗铠心头一松,连有人对着他的身体自慰这么恶心的事也被他轻描淡写的揭过。
“你怎么没有等我?”
易自恕浑身湿淋淋地进到换衣间,后面跟着小媳妇一样的图兰,虽然罗铠问心无愧,但是面对前者的时候仍然内心说不出的古怪。
他移开视线:“我看你在忙,就先走了。”
易自恕“哦”了声,没再说什么,手快地抽走了他手中用来擦头发的浴巾。
罗铠有些不快,但当他抬头不小心对上易自恕胸口一道暧昧的抓痕时,冲口而出的呵斥顷刻被憋了回去。
就像心口同样的位置感也被挠了一下,透着微微的麻痒。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在外面等你。”没等对方应声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图兰小心翼翼地凑到易自恕身边,见他盯着罗铠的背影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心都抖了两下。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小声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易自恕这才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与漫不经心。
这和他看着罗铠时的眼神极为不同,就像两个极端,但它们却能在一个人脸上快速转换。
“跟你无关的问题不要多问,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就行……”他猛地抓住图兰的头发,逼迫对方仰起脸看他:“不听我的话,就是死路一条!”他说话的时候仍挂着迷人的微笑,轻柔的语调却让图兰浑身发寒冷到骨子里。
“是、是的,我明白了!”图兰吃痛地说道。
易自恕一下松开手:“很好!”
图兰踉跄着退后两步,缩着身体,肩膀微微颤抖着,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易自恕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给他,把他完全当做空气,穿好衣服后就径自走了出去。
图兰怕再惹他不快,胡乱套上衣服也急急跟在了后面。
当看到他俩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门口的犯人们明显躁动了起来,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猥琐表情。恐怕几个小时之后,整个费戈纳都会知道暴君和新宠在浴室打了一炮。
罗铠靠在一边神色不动,无视周身各种戏谑与恶意的目光,只在易自恕走向他的时候放下环在胸前的双手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