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和芬格尔去搬砖得了?”
吃过早饭,几人商量着怎样才能挣点生活费。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人死了,钱没花完!
路明非现在颇有几分这种感觉,他名下的财产数以亿计,兜里却只揣着300块钱,这还是楚子航分给他的。
“下水泥更好,去那种不用登记的小工地,口罩和眼镜一带,过几分钟脸上就全是灰,熟人见了也认不出来。以我和芬格尔的力气,如果是计件,低调点一天应该能挣100多。”
“我去,居然要干苦活的吗?!”芬格尔一脸上当受骗的表情,“校长不是说这次任务是来享受生活的吗?我都准备好被两位富少,带去好好腐败一番了!”
“你说的准备,是指穿一条红裤衩吗?”
看着这个逼腰间露出的一抹妖艳的红色,路明非真是后悔和他坐在一排。
“本命年,很吉利的好吧!”
路明非严重怀疑0芬格尔知不知道自己属什么,“你今年27岁,是个锤子的本命年啊!还有你不是德国人吗?在德国红色预示魔鬼的意思吧?”
“如果魔鬼是个屁股翘得能放一杯红酒的妞,那我不介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她。”
芬狗笑得淫荡,好似真的想到了屁股很翘的魔鬼形象。
坐在最后一排的夏弥和薇儿,对于芬狗的烂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或许,我们有一个更好的工作,”
楚子航在一个建筑工地前停下了面包车。
“难道是去偷钢管吗?”路明非下意识地说起了白烂话,“师兄不行啊,你当了这么多年三好学生,不能走上歧路啊!”
楚子航没有回话,打开车门下车后,示意大家跟自己来。
路明非一直在留意附近有没有监控,在这个新开发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被脚手架和绿色的铁皮板围起来的建筑工地,只能看到一台笔直竖立的打桩机,隐约间可以听到有人交流的声音,但被空压机运行的声音干扰,让人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路明非本来也想像夏弥一样戴个口罩,但他本来就戴着墨镜,再来个口罩的话多少有些引人注目。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懂楚子航来这里的用意,但还是下了车,跟着他从无人看管的入口,走进了建筑工地。
从干净的沥青路面走上黄泥地,他们的脚上很快就沾上了泥巴。
那工地现场,十几个人围在打桩机旁的柱口旁,有戴白色安全帽的,也有人戴黄色和红色安全帽。
只是有的人穿着干净的西裤皮鞋白衬衫,有的人解放服上满是泥污。
他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有人看到了路明非他们进入工地,也没有来管。
路明非随楚子航驻足,他觉得现在的楚子航严肃得像是要去参加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