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道高墙逐渐崩塌了,钟欣怡看见,残破的瓦砾堆中,逐渐出现他的脸孔、身影。
他在被拘禁的那端,无助的望着她,等待有人将他拉出这块没有雨水滋润,看不见任何希望的蛮荒之境。
“你……愿意吗……”
声音太微弱,钟欣怡听了一会儿,才拼凑出完整句子。
“陪我一起……”
她的手在他手背上掐紧了。“在行为不违背我个人原则的情形下……”深吁口气,她幽幽回应。“是的,我愿意。”
最近这几日,钟印尧觉得有股说不上的怪异。
日子好像过得特别轻松?
刚从客户那回到公司,明明已经快接近下班时间,精神还特别好的他,坐在自己位子上,转动手腕,揉揉肩膀……脸上露出疑惑。难不成是他体力变好造成的错觉?
他又仔细想想,最近公司里拦着他沟通的人似乎少了许多,内务要处理的一堆耗脑力的疑难杂症也锐减不少,虽然这没到月底的汇整时间,但负责跑业务,公司Case有没有减少他最清楚,外务正常,所以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离开办公室,出去寻找答案。
没多久,他就找到问题症结。
“你怎么还在?”依外头证人的供词,他来到某人的办公室。
闻声,坐在办公桌后的钱贯杰眼睛上抬了五十五度角,瞟了来者一眼后,视线又移回桌上。
“上班时间,不在这我要在哪?”
这句话可不像他们执行长会说的话。但这男人本来就怪里怪气,一下说东,下一秒又往西,钟印尧倒也没觉得特别奇怪。
进了办公室,他看到好友手上正在翻的书,又挑高了眉。“你在看中医的书?”
“嗯。”
“你不是不信?”
“没有不信。”他慵懒道。“只是此较少接触。”
钟印尧有股冲动想探探好友的额头,确认看看他是不是发烧或生病了。
“你吃错药?”
半掩上书,钱贯杰终于拾起头正眼看他。
“舒妹瑶生理期时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症状?”他突然问。
“你有妇女病?”
“如果你有,我就会有。”乱猜一通。
“喔。”摸摸鼻子,钟印尧决定跳过这烂问题。“没有,她生理期只是会想吃巧克力。
“欣怡会脸色苍白,睡个不停。”
“女性生理期短暂缺铁很常见。”
“可以试着调养身体。”他扬扬争上的书。
原来好友看中医书是为了自己的妹妹。钟印尧讶异极了。
“你真的和欣怡有认真在交往?!”还以为他们交往不到几天就会分手了。
哇……算一算,两个月有了吧?
瞟了他一眼,钱贯杰再度低下头看书。“废话。”他回答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