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的公司有个高级别饭局,招待内陆来参观公司的高校领导。
夫妇说着话,听见婴儿房有哭声,甄影让孩子爹把孩子抱过来,“到点了,要吃奶。”
夫妇卧室的柜灯是暖光,给床面和地板镀上一层柔美浅黄的光,这样的光线里,甄影给孩子喂奶,黑细的一条肩带滑落在如玉的肩膀边,露出一边玉白的浑圆,孩子红粉的小嘴巴湿湿滑滑,躲着不肯吃奶。
真是磨人的祖宗。
甄影让孩子爹去取酒精棉巾,温言哄着孩子,“吃奶好不好?”
在婴儿房里找棉巾的谭全雨吵醒了淼淼,她揉着眼睛,“谭生,你在找什么?我来找吧。”
谭全雨问,“你接着睡,酒精棉巾在哪里?”
她回答,“在斗柜第二个。如果没有,就去收纳间的架子拿。”
在斗柜翻不到,谭全雨去了收纳间。
白色的酒精棉巾擦完奶头,用湿巾再擦一遍,甄影又抱着孩子哄了好久,孩子才喝奶。
半倚墙边的谭全雨看着,心里有些不舒服,愈发怀念起发现甄影瞒着他拍过三级片那会儿,她处弱势是下风,他能尽情拿捏她折腾她出气,那时候她的‘哄’是双手奉上的,唯他独占的。现在多了个孩子,她周旋在妻子和母亲两个身份之间,不再是他一个人的。
谭全雨起了说话的兴致,“你知不知道?在自然界里,雄性通常会吃掉幼崽,因为不想让幼崽分走雌性的注意力。”
他这么说,甄影猜出他的心思,谭生这是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在这样的夜,暖灯一盏的卧室像是成了一艘游湖的画舫,她是船上风华绝代的歌姬,他是清风朗逸的王公贵胄,她眼波流转、含情生春,嗓音温柔婉转,“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她睇了他一眼,“听起来很像是雄性动物的劣根性。”
他觉得自己被冷落,她觉得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真是劣根性。
男人的眼睛扫过‘歌姬’半敞的领口,锁骨那片雪白滑润的肌肤,“他没来之前,这些都是我的。”
甄影见谭全雨有些恼了,她自己还憋了口气要找他算账,柔柔一笑,“说起来,雄性还有一个劣根性。”
谭全雨起了好奇,“说。”二人的口舌交锋既是沟通又是情趣,彼此有胜有负,他想听听看她能说出些什么。
雄性的劣根性何其多,甄影乜他,控诉刚刚他在床上的行径,“你们是不是非得在床上把女生折腾哭才显得自己有本事?”她几分委屈,“把我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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