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吴端第一次去闫思弦家。
屋子里出乎意料的简洁。
大量的白色、原木色,简洁到除了能一眼看出主人是个单身汉,还会联想到诸如“空旷”“禁欲系”之类的词汇。
最吸引人眼球的,大概就是书柜,每面墙都是满满的一柜书。
吴端粗略扫了一眼,主要国家的法律、法理研究,心理学、社会学、法医学、痕迹鉴定学相关著作、书籍、论文,国学、历史、哲学类书籍。还有一个书柜,专放些杂七杂八的书,吴端在其中看到了几套漫画,竟还有一本教人如何泡妞儿的书。
“你还看这个。”
“嗯。”闫思弦拉开冰箱,“你喝什么?”
“热水。”
闫思弦给自己拿了一瓶橙汁,又将水壶接满,烧上。
“用不用给你来点枸杞?中年人。”
吴端回怼道:“喝那么甜,小心得糖尿病。”
闫思弦笑笑。
吴端又道:“你停职避嫌,但老赵没说不让我找你,你给他下什么药了?”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给他来点……”
看吴端皱了皱眉,似乎不喜别人拿他的导师开玩笑,闫思弦识趣地没将后面的话说完。
“你怎么看张雅兰?”闫思弦道,有岔开话题的嫌疑。
吴端没追究他,答道:“她有问题,我今天故意一诈,她就露馅了。”
“哦?”
“我说查过所有过往的出租车,其实就没查,但她心虚了,她说从大湾分局放出来那天,是打黑车走的。
已经是后半夜了,出来拉活的黑车很少了,再说,那路段打车并不难,她为什么撒这个谎?因为有人来接应她,并且,她不想这个人暴露。”
闫思弦摩挲着手中的饮料瓶,“所以,进一步的推论是:她跟我重逢,接近我,其实有预谋。”
“恐怕是。”
吴端看不出闫思弦的情绪,试探地安慰道:“也不一定啊,兴许……她不想你知道以前的事儿,所以向你隐瞒。”
“以前的事儿?你不会是想说……她隐瞒的是正包养她的人?”
吴端笑得人畜无害,“我觉得吧,别说一头绿毛,就算变成绿巨人,你也一样帅。”
“滚!”
闫思弦恶狠狠地给吴端倒了一杯水。
吴端拿出一个笔记本,道:“我把目前进入我们视线的关键人物梳理了一遍,你看看?”
“好啊。”
笔记本上的内容如下: